,怎会是凡物?玉坠本身就很特别,底下坠着的丝绦也是,是三十六股蚕丝绞制,业界高人亲手调色出来的东西,仅此一家,再无旁处可得。”
“这把扇子跟了你两次,一次是之前大街上,你制造完乱象,随着人流离开时,看到了一个扔开小孙子不管,只顾己逃跑的老者,小孩裹挟在人流中,越来越远,哭声越来越弱,你看不过去,将身上仅存的,最后一颗小圆球,扔向了他;第二次,是你决定杀吕兴明后,到失物招领处把扇子找回来,带着,去了吕兴明的家,为这是你们之间的纪念物。”
“不必狡辩否认,这两个死者身上,爆炸伤口附近,都残留你那扇子上了绿色丝绦,下手之人除了你,再不会别人,这柄扇子,方才不久前,指挥使也在你房间找到了。”
唐飞瀚紧紧抿着唇,看向叶汀的视线充满愤怒。
叶汀不避不退,视线迎上去:“你舍不得这把扇子,舍不得这枚玉坠,你在怀念吕兴明,他和穆安,是你在世间最好的朋友,最珍惜的存在,你不愿失去,对么?可你入了迷障,恶业已造成,你失去了吕兴明——今次,你想失去另一个?”
他的视线引导很明显,唐飞瀚立刻看到了穆安。
穆安眼眶微湿,脸色很,喉头紧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往后退了好几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迷茫,无措,像是遭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接受不了。
他在父亲权威下长大,能长成今这个随和亲切的性子,心理承受能力实是不错的,唐飞瀚很少见他真的对什么事很计较,很气愤,失了优雅礼数,今日这个表情,可以说,几乎从未见过。
“……对不起。”
唐飞瀚承受得起所人的质疑,承受得起全世界的怒目相对,可他承受不了朋友眼底热烫湿意,表露出来的失望:“不是为了杀了你父亲这件事,我不觉得这件事对不起你,我只是遗憾以后……”
以后再也不能和你一起了。
春日纵马飞花,秋夜桂花载酒,夏来吟诗和乐,冬往踏雪寻梅……以前无比珍贵,用计用心思偷来的惬意时光,好像以后,再也不会了。
到了这一刻,唐飞瀚才真正意识到,他失去的是什么。
“对不起……”他右手掩面,液体从指缝中滑落,“明弟……是我错了。”
房间安静许久,叶汀也了很久,了对方足够的时间,才慢慢问出:“锦衣卫查过所与案线索,事件之庞大繁杂,绝非你一人能力所为,你一个帮手,是么?”
唐飞瀚一怔。
叶汀:“时至如今,别人对你是好是坏,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你心中当了答案,可要执着妄念,袒护不言?”
唐飞瀚手放下来,不像之前那么叛逆,掀袍跪地:“……我之过往,不消多说,你们都知道,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