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人人尊敬,可他儿子每日在家,不管盼是恨,都连人都见不到,见面除了挑刺训斥就是变着花样的惩罚,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做别人父亲,他怎么不去死!”
房间陡然安静,带着浓烈情绪的指控,让在场所人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应对。
叶汀出声提醒:“你的朋友在害怕。”
唐飞瀚怔了一瞬,才发现和穆安的距离又远了,像是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向他的视线充满迷茫。
“为什么……怕我?”唐飞瀚盯着穆安,声音突然扬高,带着难以言喻的激愤,“你小时候怎么走过来的,己都忘了么!那么多年的委屈,他对你那么多年的无视和欺压,你都忘了么!一个小小的莲台,便把你收买了?他只做了这一件事,只是花了一点银子,就可以抵消过往所么!你竟然不再恨他,你恨我?”
穆安紧抿着唇,脸色微,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唐飞瀚难以置信:“你竟然怪我……我帮你杀了他,杀了这个对你不好的人,你竟然敢怪我!”
“他不是恨你,是怕你。”
叶汀的声音在房间尤为清晰,似夜间山泉流下,明润清澈,洁净无瑕:“一个莲台而已,未必能消解所过往时光中的遗憾,可杀人的人,满手沾着鲜血的凶手,竟然是己的朋友,你让他怎么不害怕?”
唐飞瀚怔了一瞬,缓缓抿了唇。
叶汀:“到了现在,你不想交代?”
“交不交代,用么?”唐飞瀚讽刺声音从齿缝中迸出,“你们不是早已确定了我是凶手,怎不直接抓了?”
叶汀看着他:“你不服。”
“我为什么要服!我本就没错!我才是苦主,才是受害人,该死的就是他们,他们都该死!”
唐飞瀚猛的转身:“你不是说你们找到了证据,为什么不抓我?呵,该不会是到了现在,都在诈供,指望我己什么都说了,你们好坐享成?我今日算见识到了,北镇抚司原来都是这么办案的!”
叶汀浅浅叹了口气:“蜀中山地深处,常一植物,块根倒锥形,叶片五角,极尖,薄似纸页,被覆软柔毛,秋日开花,萼片蓝紫,整株皆毒性,叶根尤甚,毒性之剧烈,甚至能够通过皮肤接触摄取吸收,口服则呼吸急促,心脏剧痛,一炷香便可致人死亡——没解药。”
“此物,名乌头。”
“吕兴明,便是死于此毒,爆炸之相,只为转移视线,制造时间差。乌头这东西,拿来害人用量不需要很大,唐飞瀚,你院墙西北角埋着的乌头,你怎么解释?”
唐飞瀚嘴唇紧抿:“唐家是什么地方,你们都知道,外外多少肮脏事,我管不了,也管不过来,别人要用这东西,用不完要处理,然选一个方便又没人管的地方,我那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