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他看向剩下几个里唯一清醒的刘毛毛:“辛苦你当晚监护人了,要是搞不定他们或者有什么状况就给我打电话。”
“能有什么状况,放心吧,通宵唱k咱们也不是第一回了。”
刘毛毛冲他们摆摆手:“你们回去吧,交给我就行。”
梁夙年和谢嘉然刚走过屏风,忽然听到肖池醉醺醺一声吼:“梁哥,嘉然!新婚快乐!不醉不归!”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起来。
“谢了兄弟!”
接近十一点,大街上的人一点也没有少,大家都在往广场上汇聚,等着跨年时分的到来,跟身边最爱的人一起倒数迈进新的一年。
谢嘉然呼出的一口气在眼前散成白雾。
他挠挠梁夙年手心,转头看他,眼睛里氤氲着一点醉意,亮得惊人。
“哥,新年快乐。”
“然然新年快乐。”
梁夙年摸摸他的脸,有些凉:“冷不冷?”
谢嘉然喝酒不上脸,白嫩嫩看着一点也不像喝醉的模样,只是眼神里的雾气骗不了人。
他很乖地摇了摇头,说:“不冷。”
梁夙年又问:“那头晕不晕?”
谢嘉然还是摇头,却一个没站稳差点撞上旁边的电杆,还好被梁夙年及时拉住。
安慰地揉揉小醉鬼差点被撞的脑袋,无奈又好笑:“说晕就好,不用这么真情实感地给我动作演示了。”
说完,转身蹲下:“上来吧,哥哥背你回去。”
谢嘉然也不客气,高高兴兴趴上去搂住他的脖子。
走过两步起风了,梁夙年偏了偏头,低声说:“冷就把脸藏在我肩膀上。”
谢嘉然听话照做。
路过广场听见一阵欢呼声,找醉鬼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哥,你之前在宿舍喝醉过,你记得吗?”
梁夙年:“哪一次?”
谢嘉然慢吞吞转动脑筋努力回忆:“就是打完球去吃饭,被他们灌醉了回来,那一次。”
梁夙年想起来了,笑着问:“那次怎么了?”
“那次你欺负我了。”
“欺负你了?”梁夙年不相信:“有吗?我喝醉了不欺负人的啊。”
“是你忘记了。”
谢嘉然闷闷翻旧账:“你把我当成了馋馋,不仅捏我手,挠我下巴,非要我喵一声给你听。”
梁夙年是真忘了,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那然然喵了吗?”
要是真的喵了他却没记住,不是要遗憾死?
好在谢嘉然摇头了:“我才没那么好骗。”
梁夙年松了口气放心了,正想说什么,耳垂忽然被轻轻咬了一口。
像是被一道电流骤然传遍全身,梁夙年嘶地咬住后槽牙:“然然?”
“你欺负我还敢忘记,你好烦。”
“对不起我错了。”
梁夙年暗暗吸一口气,温顺道歉:“我保证下次一定不忘记。”
......是这样道歉的吗?
谢嘉然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具体又说不上来。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他重新歪在他肩膀上:“下次别再忘记了。”
“好,下次不忘记了。”
谢嘉然安静下来,低缓的呼吸在耳边清晰可闻。
梁夙年被他一口咬出的火气也被努力消化掉了。
走过最繁华吵闹的路段,他想确认背上的人是不是睡着了,刚有偏头的动作,耳边忽然传来很轻的一声:“喵。”
又轻又软,拂过耳朵里每一根绒毛。
梁夙年脚步顿一顿,呼吸也乱了节拍。
“然然,不是说不叫吗?”他喉结滚动,发声略显艰难。
“那时候你只是舍友,我才不要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