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听到父亲的呼唤,赶紧跑来。询问了进京办事都已妥当,赵刚再问有什么事。
赵永水说了战士们要进驻家里的消息,赵刚笑着说:“这还不简单。”说着,他就招手叫来两个工人,让他们跟着赵永水,去到家里帮着清理一下。
赵永水看着十九岁的儿子,气度不凡地指挥着,心中暗喜:好样的!这劲头儿,明年竞选村长肯定没问题!
也不用再去鸡场或者山上寻找二儿子赵强了,赵永水推着自行车就走。
到了平坦的道路上,他就让一人先坐在身前的自行车大梁上。身后那人先助推了一下车子,再跃上后车座。
赵永水骑着车,一行三人不多时就回到了家中。
方淑芬已经做好了一碗面,让赵玥吃下后,在东屋躺下睡会儿。
随后,她再烙了几张饼,炖了猪肉白菜粉条。烙饼出锅,菜也咕嘟好了。
院门口一声“我们回来了”,赵永水推着自行车就进了院子。
正好赶上吃饭,那两人有些不好意思,但被赵永水强行拉着坐在了饭桌边。
几张烙饼进了肚,赵永水先和妻子商量着:“西套房都腾出来,我和儿子们就住在正屋的西间,你和玥玥住东屋。行不?”
见赵永水如此恭敬地和方淑芬商量,那两人说笑着赵永水是“妻管严”。
并不为意,赵永水反而有意咳嗽几声,再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板着脸训斥那两人说:“你们也都应该这样!家和万事兴,懂不懂?”
方淑芬笑着拍了一下赵永水:“用你说!”
随后,她再对赵永水说:“你问的也的确是废话,不那样,难道还要住进小洋楼里吗?”
她这话,按照心理学的观点,就是因为内心实在是惦记小洋楼的事,才脱口说出这样的话。
赵永水没有答话,那两人一个劲地说:“按照你们家这干劲儿,村儿里第一个盖小洋楼的,肯定姓赵!”
听着开心,赵永水也不再像原来那样躲躲闪闪,而是挺胸说:“真要那样,盖小洋楼你们俩要来帮忙!盖好了,办酒席时,你们俩敞开肚皮使劲吃喝!”
两人立即答应。
几人说笑着起身,走去西屋收拾。
农村人的家里没什么重要用具、物品,清理起来很容易。
把堆在炕边的被褥一一抱去正屋,再把板柜里的换洗衣物拿走,就一切OK,万事大吉了。
当然,清理了之后,赵永水再带着这两人,把西套房的里里外外,都仔细清扫了一遍。
以简朴而整洁的环境,来对应训练有素、做事井井有条的战士们。
赵永水插着腰,在西套房的三间屋里走了几遍,表示已经可以了。
那两人做事完毕,也就告辞。
方淑芬还喊着“喝杯水再走”,那两人只说“采石场那边也是缺人手”,就快步走出了院子。
方淑芬走来西套房再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就对丈夫说:“你别傻站着了,去告诉村长,咱们这里可以接待战士们了!”
赵永水答应连声,正要迈步出去,却见小女儿赵玥已经睡醒走了出来。
“玥玥,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去?”赵永水蹲下来问。
刚睡醒的赵玥站在院子里,只觉得午后的阳光刺眼。
看看父亲询问的眼神,她摇摇头:“我准备一下明天上学用的课本、作业,最近老是去京城,有点耽误了。”
“好,好。”赵永水说着,站起身来,快步走出了院子。
丈夫急匆匆出去,方淑芬再看看小女儿。摸了摸她的额头,方淑芬再试试自己的,也就放了心:没发烧。
拉着女儿的手,她说着:“走,妈给你买瓶苹果罐头去!”
赵玥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暗笑:这个时代,别说老百姓手里没什么钱而不能随心消费,就是真有钱,也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