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分球。川子充当起临时裁判，有模有样的喊。
段钊言弯腰，□□运球，一分钟之内再进一个三分球。
比分对比惨淡。
“32：16，3V3胜负已定。”川子把借来的口哨吹响。
篮球场外早已围了一波人，男女老少应有尽有。
校队队长迟晖拿来两瓶水，段钊言弯着腰，额头上全是汗，一滴一滴往下掉。
“有点虚啊。”
语气戏谑。
段钊言仰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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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晖把水给他，另外转头问川子：“段钊言暑假躺废了吧，才打多久，就这么喘？”
川子咬着根冰棍，语焉不详。
“大噶（家），细（四）十分钟，跟宁（你）们来三轮，宁（们）不乏（换）人，他奏（就）一个人呀。”
迟晖摇头。
听不懂，别说话。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段钊言拧开水，先往头发上浇了些，把水往地上一放，用毛巾擦擦头发。
“矜贵。”迟晖拧瓶盖喝水，顺带吐槽。
这人，一举一动都不像是个全年级倒数第一。
段钊言撩了下头发。
“嫉妒？”
“可别。”迟晖指着手臂上的汗，“男子汉的象征。”
“……”男子汉可没味。
段钊言往后退一步。
迟晖没注意，问他上学期最后怎么缺考一门。
“临时有事。”
迟晖点头，没继续再问这事，接着问他明天还打球不打。
“不打。”
有个男生给他传来一个球，段钊言把球往球框一抛，正中。
“有事。”
★★★
第二天清晨，阿姨帮忙把豆浆以及油条端上来。
段钊言正下楼。
阿姨赶忙问：“小钊，还需要在做一份水煎包吗？”主要还是怕豆浆油条不够吃。
段钊言摇头，顺势拉开餐椅坐下。
油条被分成小份，一块块整整齐齐地放在油纸上。
“小钊。”
段琦放下汤匙。
段钊言“嗯”一声，夹起几块油条放到豆浆里。
豆浆淹没油条，瞬间油条便吸满豆浆。
有个事之前不确定没跟你说。段琦欲言又止。
段钊言眉头一抬。
“什么事？”
说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人，似乎是在试探些什么。
“没什么大事。”段琦莫名也紧张起来，“就是晚上乔叔叔的女儿也要来。”
段钊言顿了片刻。
“嗯。”
见他似乎不排斥，段琦的压力骤然一轻，语气也轻快起来。
“那别忘记带个礼物过去。”
段钊言点头。
“放心。”
学校里人声鼎沸。
班主任周老师之前教英语，休产假后，直接由英语教研组长代课。
教研组长一上任，便先拿“两个典型”来立威。
“段同学，陈同学，老实交代，谁抄谁的试卷？”
川子试图糊弄过来。
“贺老师，不会吧。”
“完形填空第十题都填的E，甚至角度都一样，觉得可能吗？”贺老师大怒。
段钊言：“不可能。”
川子还未来得及反驳。
回去把纠错的题抄三遍。贺老师话不多说。
“三遍？”川子惊诧。
“那就十遍？”
“别别别，就三遍，就三遍。”
段钊言以及川子带着试卷回教室，后面一堂课正好就是自习。
“奇怪。”川子奋笔疾书的同时，还在疑惑为什么贺老师会发现。
段钊言斜着看他一眼。
“陈叔应该偷着乐吧，出国只要票子，不要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