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喇庶妃当然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问清楚前因后果之后祈祷保福阿哥没事,也祈祷康熙查不到保清做的事说的话。
这是不可能的。康熙在确认了保福接触到的用具食物都是正常的后,就叫来了今日在懋勤殿值守的两名侍卫。
侍卫们只是说今日并没有其他人靠近懋勤殿,在康熙回来之前,只听到了五阿哥保清读书声中断似乎说了些什么后才接着读书。
康熙让梁九功去延禧宫将保清带过来。纳喇庶妃还没来得及叮嘱两句,保清就被面色严肃的梁九功请到了康熙面前。
“保清,朕今日回到懋勤殿前,你和保福说了什么?”康熙面无表情地说。
保清不由自主地从脸上露出些许惊慌。
难道汗阿玛已经知道我对保福说的话?汗阿玛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将我再次送出宫?我该怎么办?
保清在脑海里翻腾了一圈,然后哆哆嗦嗦地开口:“儿臣今日在懋勤殿告诉保福他的阿玛是纯亲王,不是汗阿玛,不能称呼汗阿玛‘阿玛’。”
康熙:“接着说。”
梁九功已经控制不住跪到了地上,绿豆大的汗出现在脑袋上,出事了,皇上下令隐瞒的事情还不到三年就被五阿哥抖出来一块。
保清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梁九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肯定有问题,抖着嗓子:“儿臣还说,说,宫内外都不知道保福的额娘是谁,他是个野孩子。”
保清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面色胀红的康熙,腿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他没人喜欢,阿玛不管才被汗阿玛收留在宫里养着。”
“够了!”门口传来太皇太后的声音。
康熙深深吐了一口气,才起身迎向太皇太后:“祖母怎么来了?”
太皇太后示意苏麻喇姑先去西暖阁看看保福的情况,然后看着保清向康熙说:“皇帝都请了霍太医来乾清宫,我怎能不知保福病了。今日早晨还好好地去慈宁宫给我请安,不到午时就出了问题,等不来消息我怎不能亲自瞧一瞧。”
康熙示意梁九功赶紧起来去给太皇太后搬座椅,然后亲自扶着太皇太后坐下:“祖母先歇息,太医还未出结果。”
太皇太后的眼神没有从保清身上移开:“保福是我得来的一场造化,不论是谁伤了我的保福,都别想轻易被放过。”
即便康熙也对保清的话异常愤怒,恨不得抽上两鞭子,但他毕竟是宫里为数不多立住的皇阿哥,也是他的孩子。
康熙走了两步挡住太皇太后看向保清的视线:“祖母,现在重要的是保福的情况,其他的等保福没事了再处理。”
太皇太后定定地看了康熙几息康熙,然后垂下眼起身说:“好,我的保福谁都欺负不得。”径直往西暖阁走去。
康熙再次吐了口气:“保清,你现在回延禧宫禁足,朕现在没时间管你。”
保清含着一包泪颤颤巍巍起身告退。
康熙看着保清的身影,确实自己现在很气保清的所作所为,但太皇太后已经明显表达出对保清的怒意,要是保福有什么事,不,就冲保清说的那几句话太皇太后就不会让保清好受。自己是保福的阿玛,也是保清的汗阿玛,保福受的罪不会让他白受,但保清承受不住太皇太后的火气,自己也是要护上一二,怎么处理他做的事情往后再说,然后也走去西暖阁,等待太医的答复。
霍太医在给保福把脉,探查舌苔后,一时也不敢拿主意,就请保福的大太监高怀恩跑一趟太医院,将今日在寿康宫内值的右院判郭太医请来。
按理说内值的院判作为今日当值的水准最高的太医应在乾清宫候着,但前日皇太后身体不适后,康熙特令这几日当值的院使院判到寿康宫给皇太后看诊,所以才需要花时间去将郭太医请来。
高怀恩知道这是霍太医拿不准了,作为这几年最熟悉保福阿哥身体的太医都拿不定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