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咖啡杯中。
白鳥觉就打开奶泡罐的盖子,将打好的奶泡过一遍滤网倒入拉花杯中。
随着天内理子不由自主地屏住的呼吸,细软绵密的白色奶泡在女人流畅的动作下徐徐充盈杯底。
当倒入的奶泡与咖啡充分融合的时候,她轻抬手腕、左右晃动拉花杯。
随着拉花杯在白鳥觉手腕间轻巧灵活的翻动,咖啡呈现出漂亮的叶子形状的奶泡痕迹;
最后她干净利落地一抖手腕往前一带,拉花杯顺势拉出一道细直线,精准地画出了杯中咖啡叶片的最后一只叶梗。
天内理子海豹鼓掌:
“好厉害!这些叶片也太漂亮了!”
“嘛,小理子喜欢就好。”
女人神色温和专注地将杯盏旁的奶泡擦净,调整了一下杯子的角度才道:“那么,请用吧。”
“那我就不客气啦~”
天内理子欢天喜地地捧起托盘,一路小心翼翼地走回了室内唯二的布艺沙发旁。
她把咖啡放在面前的小圆桌上,整个人便陷进了柔软蓬松的沙发里。
黑色长发的心理咨询师温和一笑,随手端起她那杯没有加奶的咖啡也坐回了少女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外面的热风和空调机箱的响动,甚至有些令人想要昏昏欲睡。
天内理子沉默了很久,沉默到最后终于憋不住了,
“白鳥医生你不问问妾身我为什么突然过来吗?明明距离上次咨询也才过去两周时间吧。”
少女搅动着手指,却迟迟没有动桌上拉花精致的咖啡。
“那么小理子为什么过来?”
名为白鳥觉的心理咨询师颇为从善如流地问。
天内理子顿时鼓起脸,一下子又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喂,你这也太随意了吧!本小姐可是要告诉你一个超超超超级大的秘密!”
可女性心理医师却依旧笑得一派温和。细碎的阳光跃入她的双眸,这双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睛里只有少女一个人的倒影。
白鳥觉仿佛能包容她一切的任性,又仿佛无论她说些什么,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原谅与开解。
“嘛,真是的。”
天内理子顿时就像卸去了全部的力气与伪装,那催眠自己也催眠她人的强颜欢笑般地故作元气也消失不见了。
少女一下子又后仰倒进能将整个人包裹的松软沙发,双手抱紧自己,把脑袋埋进了双膝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我要死了,白鳥医生。”
天内理子闷闷地说。
原本清亮而富有元气的嗓音籍由层层遮挡传出来的时候,竟带了几分沙哑。
“给你讲哦,我其实不是什么大财团的什么大小姐,也不是因为深陷绝症要来进行心理疏导。嘛……总之白鳥医生,这世上有那么一种叫做‘咒术师’的家伙,他们和别的人不太一样,而我就是里面特别不一样的那个。”
“妾身我是注定会成为伟大存在的人哦,也就再过四五天吧,我就会和某个支撑着所有咒术师的存在融为一体啦~”
天内理子说到这里,声音似乎又雀跃起来,可眼睛却万分悲哀。
“到时候你再见到妾身的时候,就要叫——,天元SAMA!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她自顾自地哈哈大笑了一阵儿。
可对面的女人却始终包容地注视着她,目光悲悯而温和。
于是少女笑着笑着便再也笑不下去了。
“其实吧……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不太甘心的啦——感觉还没尝够东京的美食,还有好多好多地方没有去,也还没好好和朋友们告别;你看,之后再也不能第一时间看你表演新学的咖啡拉花了……”
天内理子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尾音里有了哽咽,她忍不住捂住眼睛。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