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用还沾染着丝缕尼古丁气息的手,对虞沉比出个“三”的手势。
虞沉垂眼看了看云寻岚白皙纤细的手指,哑声问:“……三岁?”
“三个月。”
云寻岚笑着捧起虞沉的脸,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拨开:“不过我是自然分化。”
“三个月的自然分化?”
虞沉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它离谱的过于可笑,虞沉却笑不出来。
云寻岚神色倒是平静:“是。”
“我出生时,就是SSS的alpha。”他告诉虞沉,“所以我的易感期,从来没有正常过。”
虞沉记得自己在分化完成后,经历第一次易感期时有多难受。
那时他还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能把身体每寸神经都焚断的烦意、要将每滴血液都沸腾烧干的热度、皮肉骨髓每个角落无处宣泄的躁郁……它们全在折磨他,让他觉得自己不是活人,是体内流淌和充盈着岩浆的野兽。
这种痛苦对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来说,都是需要经受训练和引导,才能学会忍耐和适应的东西。
虞沉无法想象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未长大的幼儿,要如何才能把易感期熬过去,哪怕有抑制剂,其副作用也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够承受的。
难怪云栖鹤那么恨简掣霄,却愿意让另一个流着简氏血液的小孩子进入皇宫——作为一个父亲,他大概只想让自己的孩子好受一些。
而简闻溪,恐怕就是简氏为了与皇室联姻,强行“制造”出的,与云寻岚高度匹配度的omega。
虞沉静默许久,他今晚接收到的冲击性信息太多,直至和云寻岚共同躺到床上后,才有种神游之志回归的落地感,可闭着眼辗转反侧半天,过了零点也没丁点睡意。
轻轻搂着他一条手臂,虞沉以为早已睡着的云寻岚忽地开口:“宝宝,你还没睡着吗?”
虞沉低声说:“……是有点睡不着。”
“那我想听你说说话。”云寻岚往上方挪了挪身体,在被子里弄出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和他蛊惑人心的微哑音色,一道传入虞沉耳中,“就听你昨晚操.我时说的那些话,随便哪一句都可以。”
虞沉:“……”
他真是服了云寻岚了。
为什么青年能毫无负担,且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无视周围或凝重、或僵滞的气氛提出这种要求啊?
“宝宝,你别骚了。”虞沉也叫云寻岚宝宝,并给青年掖好被子,“我们今晚好好休息,什么都不做,我明晚再说给你听,好吗?”
云寻岚不肯安分,继续去扒拉虞沉的胳膊:“宝宝,你说完我就休息。”
问题这是你的特殊癖.好啊,听完了你还愿意老老实实的去休息吗?
虞沉现在只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是硬不起来的,他不能说。
可易感期的alpha本身性.欲就强烈……他不满足恋人的需求,似乎又不太好。
虞沉思索再三,问他:“……你真的很想要?”
云寻岚叠声道:“嗯嗯。”
好吧。
虞沉决定勉强一下自己。
况且虞沉自己易感期也没结束,他发现这种事对于易感期alpha来说一点都不勉强,他心里面是不想做的,但那玩意不听他的,在他哑着嗓子对云寻岚说完一句话后,就完成了充.血准备。
然后云寻岚反手给他掖好被子:“宝宝,谢谢你,我们好好休息吧,晚安。”
虞沉:“……?”
虞沉更睡不着了。
第二天他易感期结束,能够不戴止咬器在公开场合行动了,他的脸色却难看像是依旧身处易感期一样,不过有信息素隔绝口罩的遮掩,谁都没发现他和昨天有什么区别。
傅炎熙只在晨间门时提了一嘴:“虞沉,你怎么不戴止咬器就戴口罩的?我已经快忘记你有嘴的时候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