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与谁远都与你无关,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又连连冷哼,“要是真的怕我与孟怀君的关系会影响到你,那你不如趁早离开谢家,去寻你一帆风顺的青云路。”
这般,就算是在谢席玉面前承认了他与孟聿秋的相好。
谢席玉毫不意外,神色未改,只又冷声道:“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不要再见他。”
谢不为只觉好笑,嗤笑道:“不和他在一起和谁在一起?和你吗?”
他方才只顾要反刺谢席玉,便不曾注意他与谢席玉的关系实在不适宜拉谢席玉作比,话出便觉懊悔,只半垂眼眸,冷冷找补道,“反正都和你没关系!”
如此垂眼之际,他便错过了谢席玉面上一瞬间的怔愣,就连瞳孔都有微动,像是琉璃坠地,顷刻玉碎,又瞬即无声。
谢不为没等到谢席玉的反应,而被谢席玉紧握住的地方又开始隐隐泛疼,想来定是红了一片,便更是委屈。
虽仍是强撑着不让泪溢出眼眶,但终究眼前已是一片模糊,加之天色昏暗,也看不清地上究竟有没有自己的泪,只切牙喊道:“我疼,你快放手!”
他本没想指望谢席玉会因为这句话而放开他,但在语落之时,谢席玉竟当真松了手,还主动退了一步。
不过,仍是挡在他面前,沉默须臾,再开口,语调已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仿佛刚刚对谢不为的禁锢并非他所为。
“远离孟怀君,对你、对他都好。”
谢不为猛然抬头,眼中之泪便尽数滑落,刚想再次狠狠嘲讽谢不为的多管闲事,却在目及谢席玉眉眼的那一刻,被其中类于初见时的浓墨般的情绪震住了。
他并不能分辨谢席玉眼中的情绪究竟是喜是怒是哀是乐,但在恍惚间,竟觉得他与谢席玉虽同处长廊之中,可中间隔着的却不仅仅是短短几步,而像是隔着百岁千年的时光抑或是千山万水的的距离。
虽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
不知怎的,他心下的怒气霎时不见了大半,原本的嘲讽也再说不出口,只紧紧拧着眉,冷声问道:
“你什么意思?”
() 但谢席玉却不再言语,而谢不为也没有追问。
两人的目光交汇于这两厢静默间,天上的一弯残月将两人的影子投在了空旷寂寥的庭院中,隐带金戈铁马般的对峙意味。
但在月光的无限拉长中,两人的影子却在尽头隐有交汇。
是谢席玉的影子倾向了谢不为的影子。
忽有夜莺栖树,仰喙凄鸣。
这景象萧萧索索,竟显苍凉。
谢不为终是不耐再等谢席玉意味不明的言语,冷冷留了一眼之后,便绕过了谢席玉往谢翊居处去。
长廊尽头便是谢翊如今的居处,也算是谢府中的最深处,比之谢楷与诸葛珊的院子,难免显得有些偏僻。
不过,这倒也不是谢楷或是诸葛珊冷待谢翊的缘故,而是因谢翊本就久居凤池台而鲜回谢府,又无妻眷子嗣,便主动要求住在此偏僻之处。
起初,谢不为在知晓谢翊竟无妻眷子嗣之时也略有惊讶,但后来才旁敲侧击从诸葛珊身边的李嬷嬷那里得知,谢翊并非是不曾娶妻,当初娶的还是泰山羊氏的女公子,但在成婚三年后,羊氏便意外离世,未曾为谢翊生下一儿半女,而谢翊也不知为何没有再娶,独身至今。
想来谢翊一定对羊氏情深义重,即使高居太傅、左相之位,也仍旧不续弦不纳妾,实在难得。
想着想着,便已进了谢翊的居处,而谢翊正端坐正堂之中,垂首在观案上的棋局。
听到动静之后便抬起了头,对着谢不为和蔼一笑,也未问谢不为面上显而易见的异状,只指了指棋盘对面,“坐。”
谢不为先对着谢翊行了晚辈之礼,再依言坐下,他以为谢翊是在自弈取乐,便也瞧了瞧棋盘局势。
在现代时,谢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