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谢不为下意识想反驳,却又被谢楷打断,“罢了,我也不想管你的私事,太子既允了你五日的假,那你这五日便给我好好待在谢府,哪里都不许去!五日之后,也不许再寻孟相,我会告知你叔父,让凤池台门吏不得放你进去,至于孟相那头,想必也会有人提点。”
话后,便赶了他与谢席玉一同出去,还教人领他回院,不许他出去半步,也不许阿北等奴仆为他传信给孟聿秋。
这五日,便是形同软禁,他又担心日后当真再不能与孟聿秋接触,心下实在难安。
还有,在被谢楷赶出去时,他便意识到了谢楷势必会听从谢席玉出的主意,本想嘲讽谢席玉没安好心、多管闲事,却见谢席玉鬓边已有丝丝血痕——是为他挡下的杯盏留下的伤痕,嘲讽之语竟就没说出口,而谢席玉也没多看他一眼,走得比他还快。
这般难以捉摸的奇怪态度,又让谢不为不免多有揣测,谢席玉难不成还是在用对付原主的那套来对付他?想让他记得谢席玉的好从而乖乖听话离开京城,或是再为了谢席玉去做一些出丑的事?
如此多思多虑之下,夜里亦不得安眠,梦中迷雾再生,面色精神也是一天比一天难看。
到了今日,他需得至丹阳郡府办公,谢楷才肯让他出来,不过在出门前还特意来了一趟他院中,当着他的面叮嘱阿北,要阿北看住他不许去凤池台和孟府,也不许和孟聿秋有联系,不然他就要重重罚阿北,再把阿北发卖出去。
阿北是谢家家生子,身契确实拿捏在谢楷手中,如此这般就是在拿阿北威胁他不可再和孟聿秋往来。
他纵使再想与孟聿秋亲近,也得考虑到阿北。
就在他仍沉浸苦愁之中时,竟听到了赵克在车窗边对他道,语调有些隐忧:“殿下遣我来问谢主簿,还要在车上耽搁到几时?”
谢不为陡然睁开眼,猛然掀帘看向了站在车外的赵克,“殿下今日在郡府内?”
赵克面上亦是显露忧色,还有些莫名的感叹,“是,殿下是为了你来的啊。”
他一顿,略垂首,似是为萧照临不平,“唉,我从未见过殿下对谁如
此上心过,谢主簿怎能......怎能如此伤殿下的心!”
谢不为只觉得赵克的话有几分莫名其妙,萧照临对他上心?他还伤了萧照临的心?这跟天方夜谭有何区别?
赵克显然看出了谢不为面上的不解,但也不想再多言,便领着谢不为到了丹阳尹正堂之中,只在退下前,拍了拍谢不为的肩,“殿下很是看重你,不然也不会将你调来丹阳郡府,谢主簿应当多多往前看才是,不要为一时的浮云繁花遮了眼。”
说罢,又自觉僭越,竟对谢不为欠身一礼,才匆匆离开。
谢不为如今脑中已是乱麻缠成了线团,根本找不出一点头绪,对赵克之语更是分析不出来任何言后之意,索性只当听了一句耳旁风,便转身入堂。
但才踏入堂内,又忽得忆起,萧照临的外袍他根本没有带来,他这几日只顾得上思虑他与孟聿秋的日后,还有谢席玉身上的种种疑点,哪里会想得起这点细枝末节之事,看来得改日再送还萧照临了。
丹阳尹堂内,萧照临并未如谢不为所想的那般在处理什么公务,反倒是负立于窗前,似在瞧院中之景。
在谢不为准备上前行礼时,也许是因他记起了萧照临外袍之事,便多看了两眼萧照临今日的打扮,这一看,竟当真觉出了些许不同。
在谢不为之前与萧照临相见的几面及原主记忆中,萧照临多着玄金外袍,除衣料本身暗纹和表露身份的金边刺绣外,衣袍之上便再无多余装饰。
而今日,虽衣袍主色仍是玄金,但袖口衣摆处竟点缀了红珠赤羽,更显精致华美,且随着萧照临略动的身姿飘摆,为萧照临本就艳如海棠的面容与傲然挺立的身姿增添几分诱人心神的风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