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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戈徒只和郑先生短暂的寒暄了几句, 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想了什么。
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路过的侍应生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手臂,托盘上的酒杯顿时向他倾倒下来, 弄湿了他的衣服。
“抱歉, 陈少, 我不是故意的!”对方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弯腰向他道歉。
“没事。”他淡淡一瞥,没有怪罪对方, 而是独自走向了卫生间。
倒是有人想过来向他卖好, 只是陈戈徒腿长走的快, 再加上他目不斜视根本不想搭理人的神态, 让不少人都望而却步,没来得及上前。
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吴先生悄然跟了过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钱满拦在了前面。
钱满半个身体都靠在柱子上, 笑眯眯地说:“听说吴先生这段时间资金周转困难,怎么样,要不要我借些给你啊。”
看着钱满那张笑容满面的脸, 吴先生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捏碎。
他抿着唇, 强扯出一个笑容说:“不必。”
谁不知道在年轻一代的上三家中,钱满才是那个真狐狸。
陈戈徒没能走到卫生间, 在他拐过弯的时候,忽然一阵破空之风冲着他的后脑勺袭来。
他眉眼一冷, 迅速避开, 回身却看到了王惩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心下微顿, 他忍不住动作一滞,也就是这短暂的停顿,王惩笑着拎起手上的酒瓶向他砸了过来。
意识昏沉的前一秒, 眼前是王惩那双疯狂阴暗的眼睛,对方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傻逼。
陈戈徒骂出了有史以来最没有格调的脏话。
——
沉闷的痛感让陈戈徒蹙紧了眉心。
他睁开眼,看到四周华丽繁复的装饰,知道这里还是月露湾。
“你醒了,头还痛吗。”
听到王惩的声音,他冷漠地闭上了眼睛,平复好了心情之后,他才睁开双眼。
“王惩,你想做什么。”他冷静又漠然地看着对方,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被拷在床上的窘境。
之前用酒瓶子砸他脑袋的时候下手倒是狠,现在把他拷在床上了却担心他磨破了手腕,用了带毛边的情.趣手铐。
王惩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显然是已经醉了。
对方脱掉衣服爬上床,跨坐在他的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言简意赅地说:“干.你。”
陈戈徒的眼里依旧没有丝毫波澜,甚至堪称平静。
“王惩,你不要冲动。”就连劝诫听着也不太走心。
“废话真多。”王惩冷笑一声,开始扒他的衣服。
“……”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膝盖狠狠地顶上王惩的腹部。
“唔……”王惩痛地弓起了腰,酒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而陈戈徒抬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铐,狠狠一拉,整根栏杆都被他扯了下来。
这是钱家的月露湾,做的都不是正经事,房间内的所有东西都是中看不中用,只供人玩乐和情趣。
他冷冷地看着疼的冷汗直冒的王惩,解开了手上的手铐。
因为他刚才粗暴的动作,他的手腕上磨破了一层皮,正往外渗着血。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痛,而是抓着王惩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又是狠狠一拳砸了上去。
他也不说话,连呼吸都没乱,只是压抑在他身上的怒气却阴沉沉的让人心惊。
王惩被打的嘴角出了血,这是陈戈徒第一次对他动手。
是的,虽然陈戈徒本人看着极难相处又不好接近,但他本人却是个优雅的绅士,并不崇尚暴力。
王惩舔去了嘴角的血渍,又腥又咸,却让他觉得异常的渴。
虽然这是陈戈徒第一次对他动手,但却是王惩生涯中受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