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他面色更沉得厉害,终开口道:“阿宛,看来确实是朕往日太过纵容你了,你也该在这儿好好吃些苦头,方能有些长进。”
说罢,陈俞竟转身就要离开,而贺宛此时才终有些慌了,她顾不上再争辩什么便服了软,跪下道:“圣上,阿宛错了,您别不管我……”
陈俞的面色却依旧冷得骇,“阿宛,朕管你,正因着还在你,所以才不能这般只是纵着你。”
话音落下,陈俞没管贺宛再说些什么,脚步未停地走了出去。
等了外边,却让文锦将负责此处的管事宫叫了过来。
那管事宫得知陈俞要见他,自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昨日得知圣上将皇后娘娘关他负责的监牢之中,他就已满心安,提前让收拾干净倒也罢了,更对贺宛的要求无所应。
如此,其实贺宛根本像个犯,反而更像位尊贵的客。
过即便已做这份上,那管事宫心里依旧并未安定,毕竟管他如何费心,监牢就监牢,总么好去处,而贺宛又陈俞心尖上的,恐怕还了有些怠慢。
正因为如此,所以得知陈俞要见他,他心下方才如此惶恐,想着圣上大约要向他兴师问罪的。
他曾想等他来了陈俞跟前见了礼,陈俞开口的第一句话便,“皇后所住的那监牢为何与旁的犯?”
管事宫一听这话由愣住,而后斟酌着道:“皇后娘娘身份尊贵,监牢里本就寻常能呆得了的地方,奴才担心……”
“既被关入了监牢,那便犯。”陈俞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皇后与别的犯,没有任何之处。”
管事宫识了陈俞的思,可却还有几分敢相信,神色迟疑道:“您的思……”
陈俞瞥了他一眼,道:“皇后需要任何优待,旁的犯用么,吃么,她就用么,吃么。”
陈俞的话说得已如此分明,那管事宫即便还心存疑虑,可却也能应下。
左右这陈俞的思,他也过依着吩咐办事而已。
等陈俞离开,管事宫便让底下将贺宛监牢里边那些本该有的东西都尽数撤走,再寻常监牢一般盖上一层发臭的稻草,那便这里的犯们每日歇息时用的“床”了。
底下闻言有些迟疑,“公公,咱们当真要这样办么?里边那位毕竟还皇后……”
“这圣上的思。”管事宫叹息道:“咱们若依着圣上的思办差,难道要落得个阳奉阴违的罪名么?”
底下听了这话显被吓住了,连忙点了头道:“小的这便去办。”
管事宫挥了挥手,便让他们几个尽数去了,等他们走了,又面露疲倦地叹了口气,得说,这当真一件难办的差事啊!
而那几个宫得了命令,已打开贺宛所住那监牢的门,开始将里边的东西一一撤走。
贺宛还未曾从方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就见五六个宫闯进来开始搬她的东西,眼见她的桌子椅子甚至连被褥都要被搬走,她自愿,拦在那些个宫面前道:“你们这
做么,这些东西都本宫要用的,谁让你们拿走了?”
要知道她昨日被关入这监牢之中时,这儿的那些宫对她都还极为殷勤,凡事她开了口要的东西,要能拿来的,那管事的宫都恭恭敬敬地奉上,可这儿这些个宫却招呼也打就要将她的东西拿走,她怎愿?
那些个宫见贺宛如此,面色也有几分为难,其中领头那宫颇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娘娘,这圣上的思,您又何必为难奴才。”
“圣上的思?”贺宛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又好似识么一般猛抬眼道:“可能,这绝真的,圣上怎么舍得让本宫这样受苦?”
这些个宫自无法给她答案,能好声好气道:“这确实圣上的思,若圣上亲口发了话,奴才们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如此的。”
贺宛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么,最后却么都说出来。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宫将里边的东西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