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月开始不分日夜地出现。
人类所有的外出活动都被迫减少,比起生意,这时候保全自身的安全变得更重要,司徒锦偶然走出房间的时候,听见管家说起外面的天空被支起了一片新的防护网,不知道效果如何。
她也没兴趣往外跑。
因为玄烛实在黏人。
当日夜都变得不再安全,人类只能被困在房屋当中时,时间就会变得格外漫长,甚至会因为长久无法接触到日光,情绪也变得糟糕且暴躁。
司徒锦将自己大部分的精力都用来折腾玄烛,甚至偶尔都会有种仿佛能这样做到世界末日的感觉。
看着那张漂亮的、妖异的面庞,因为染上浓烈的情.欲而变得更加动人,司徒锦忽然抬手去抚摸铺在枕单上的银色长发。
柔软,冰凉,又潮湿。
好像藏着迷雾般的水汽。
偏偏又没在自己掌心留下什么湿润痕迹。
然后她就看见一滴眼泪从玄烛的眼尾坠下,掉在床铺里的时候,已经成为固体掉落的轻响。
哒。
圆溜溜的白珍珠沿着床铺褶皱痕迹蜿蜒往外滚,最后弹落在地毯上,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啊,掉了。”她语气里带着一点惋惜,凑近玄烛,出声问道,“刚刚是不是跟你说过,少哭一点?”
或许是因为先前被按倒的时候被做得太过分,等到司徒锦重新居于上方时,她就有了变本加厉欺负回去的念头。
甚至有一刹那——
她有些遗憾现在不能出门。
否则就可以在网上下单一些有趣的东西,现在应该更能打发时间。
而且。
说不定会让玄烛哭到整张床都是珍珠。
她如此想着,掌心逡向旁边的床铺,随意找到一颗珍珠,在拇指和食指指尖碾了碾,想到之前被按倒的时候硌得自己腰背都疼的感觉,有心要让这条坏鱼也吃上同样的苦。
于是她捏着这颗珍珠凑近,将它按上人鱼此刻被变成人类双腿之后,最敏锐脆弱的地方,甚至还用掌心拢上去,让珍珠在掌心下的软肉来回滚了滚……
“你看。”
语气里满带报复的恶劣,“哭得到处都是,就很容易被硌到,是不是会痛?”
玄烛深蓝色眼睛迷离地看向她,从她明明让自己少哭、却每次都故意逼出自己更多眼泪的动作里读懂了她喜欢什么。
于是将尖锐指甲收回,变回人类那样无害手指的掌心搭上她的肩膀,贴着她温热的后颈,交叠合拢,作出全身心都信赖交付的依赖模样。
随后才启唇回答,“不痛。”
“司司喜欢,就不痛。”
司徒锦:“!”
明明她才是折腾鱼的那个,但听到这话,更受不了的却是她。
她无法再和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对视,只好倾身凑近,去堵住那张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唇,在辗转
的缠绵深吻里(),叹气似的?[((),像是投降,又像是无奈:
“在床上说出这样的回答——”
“你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吗?”
她会想要将鱼弄坏的。
……
司徒锦数不清这样天昏地暗的堕落日子过了多久。
她只隐约记得中途好像接了一通舒窈的电话,对方似乎有些担心她在这红月时期的安危,不过司徒锦当时沉迷涩涩无法自拔,回得不太走心。
现在想想,杳杳一直忙于特殊部门的事情,没事不会轻易给她打电话,那番话里比起关照意味,似乎还有其他含义。
黏黏糊糊的、凉凉的亲吻沿着脖颈一路往下。
司徒锦略微动了动眼皮,然后抬手将那颗不安分的脑袋按在自己颈间,声音喑哑地答,“别闹,我不要。”
她又不是怪物,只是普通人类,真的受不了持续不断的快意,现在比起被拉入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