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我先斩后奏。”
他帮她理顺睡乱的长发,笑得很温柔,“如果跟鲲叔说,是我死缠烂打地追你,你看我是真心实意,就大发慈悲地接受了我,这样说的话,心里是不是好受点?”
任水心听他都跟爸爸说了,也就不再过分扭捏,而听着他安慰的话,更是一下子忍不住笑出来,傲娇说道:“那就这么说吧。”
裴墨也忍不住笑起来,然后用力抱住怀中的她。
既因水心这别别扭扭的个性而想笑,也因她终于愿意带他去见父亲而开心。
他努力耕耘多年的感情,终于到了收获时,此时抱着怀里的她,不爱多愁善感的裴墨,竟也有些心酸。
但心酸着,心酸着,就变了味道,开始心猿意马,开始想入非非。
他附在水心耳边,低低地说:“现在怎么胆子这么大了?”
“什么?”
裴墨笑道:“就这么光着在我面前跑来跑去,不怕么?”
水心意识到自己是有点不拿他当外人,脸上一热:“一会儿就要去见我爸了,你还能怎样。”
他笑笑,手隔着她柔软轻薄的晨衣,漫无目的似的游走,但最终停留的地方,还是暴露了他的意图。
任水心缩了缩身子,推着他的手。
他的吻却随即落下,沿着她脖颈一路吻向肩头。
任水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手只是在她小腹上画着圈,他的吻也没有落在什么特别敏感的地方,甚至都还隔着一层衣服。
可这份克制,反而更加撩拨。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烫,内心就像一片久旱干涸的土地,渴望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偏偏他只给她一些山雨欲来时的风,给她零零星星的一点小雨。
任水心觉得自己快疯了。
当她红着眼睛,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坏蛋。
他却一脸玩味,低笑道:“我们先去见爸爸,其他的,晚上再说。”
任水心下意识想嘴硬一句,终于还是只嗔了他一眼,默许了他的话。
任水心洗漱之后,换上一身休闲装,便和裴墨一起去见了自己的父亲。
水心和裴墨走进任志鲲的书房时,他正戴着眼镜,在看一份财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