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那里偷了过来,所以钱飞就一无所有了,只剩下巨债。而掌握了摇钱树的司马吞蛟,现在显然已经达到了人生巅峰……
海东青震惊咋舌,双眼盯着空白的地面,仿佛在那里见到了无比广大的、像刀币那样流光溢彩的天地,在那里不仅有财富,而且有实力、权力与永生的大道。
他喃喃地说:“老子的格局小了啊。”
其实海东青的思考确实相当深入,已经颇为接近事实本身了。
只不过,钱飞发家的真正原因是在于他是个穿越者,而金融仅仅是穿越者带来的思想之一环而已,其实钱飞并不愿意滥用。
而海东青更无法意识到的是,当金融这一工具被滥用时,金融家发财是因为敢于肆无忌惮地割韭菜,而韭菜是成为不了金融家的……
当即,海东青把所有备用的灵石、所有的护身法宝、特别是那把天下七大名剑之一的“多情剑”,都拿去交给惠赢和尚,买下了一大叠的子母券。
他不担心会输给债务部女郎们,因为他自身实力是别人拿不走的,更何况还有鹰奴在。
手中有不断增殖的摇钱树,笼子里有钱飞,身边有强大而绝对忠诚的鹰奴,这一切使得海东青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
营地里的局面,把冯瑾也看傻了。
对于用钱财的方式来吸引别人,令别人遵循自己的意愿做事,这种方式冯瑾也一直在努力锤炼自己,但是钱飞一出手,让她感到自己跟那个段位相差还很远。
当然,这里也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在,即便没有钱飞的忽悠,上次在蛤蟆屯旁边的血红山庄小猎队里,炒作子母券的魔怔程度也令她印象深刻。
这一次在海东青的直属手下之中,冯瑾莫名地感到这次的群体魔怔现象有着更扎实的根基、更深的底蕴。她想过自己如果故意想要戳破,能怎么做,想来想去,竟然想不出可解的办法。
反过来想,“摇钱树”这三个字的魅力,本该如此。
眼看着血红山庄的这一个分支,每天战斗力都在肉眼可见地下降,灵石、法宝、妖禽、妖兽,都拿去换成了纸片,冯瑾也完全能有耐心等待。
她努力扮演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凡人丫鬟角色,每天给钱飞泡茶、蒸点心、洗衣服,忙得不亦乐乎。可怜钱飞过去半年多都没有享受过被债务部女郎帮忙洗衣服的好事,现在才因为“特殊工作需求”而享受到了。
冯瑾必须这样谨慎地伪装身份,因为鹰奴每天都盯着她。
那个白胖微须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冶纯境界的高手,这片窝点之中仅次于海东青的存在,鹰奴。
鹰奴好像不理会别人,不去关心李木紫变成的母鸡,也不去钱飞的笼子那里,只是每天远远地围着冯瑾转悠。
她洗衣服的过程是很枯燥的,但鹰奴好像看不腻一样。
想到鹰奴在这个窝棚里也拥有极高的实力与地位,冯瑾每天都在暗暗的冷汗中度过。她想,这老东西一直没有对我放下戒心,但我究竟是哪里有了破绽呢
终于,在海东青回来以后的这天,也是冯瑾最为紧张的这天,鹰奴来直接找到冯瑾开口了。
“我看你很多天了,我很佩服你!”他举起大拇指,说。
冯瑾用围裙擦着手,勉强露出笑容说:“我只是个小丫鬟,哪里值得佩服了。如果说我有什么好,那只不过是对主人绝对忠心不二。”
鹰奴兴奋地说:“就是这一点呀。我和你是差不多的人,你服侍你的主人钱飞,我也服侍我的主人海东青。我觉得在你身上有很多可以让我学习的地方。”
冯瑾精神一振,眯眯眼里精光四射。这看似是找到了同类而高兴愉快,但其实是发现了鹰奴并不是在怀疑她。
当然,即便是在怀疑她、试探她,也不要紧,她只要继续卖力地扮演就可以了。
于是她装作谦虚而又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