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景虽然不把李家人放在眼里,但一时还真不敢点头。
夏樾就站在一边看,若是他处理的稍有不慎,他丝毫也不怀疑,夏樾一定会干出落井下石的事情来。
楚时景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这烫手的山芋,该怎么才能扔出去?
终于,他的眼睛看向了叶彩唐。
叶彩唐被看的一个激灵。
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然后楚时景大步走了过来。
叶彩唐蹭的就站起了身,然后躲在了夏樾身后。
简直像是害怕下一秒楚时景会把她抓走。
楚时景奇道:“这位姑娘似乎有些怕我?”
夏樾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她胆小,见谁都怕。”
楚时景嘴角抽了抽,刚才你们俩还是挽着过来的,也没见她怕生人啊。
但楚时景不好对夏樾的女人指手画脚说闲话,只是略点头,便道:“我在军中多年,刚才一时冲动,这才想起来,夏大人是六扇门总捕头。”
夏樾心里只哼哼。
这是没办法的,所以想起我来了。
楚时景道:“要说审理这种案件,应是夏大人的职责范围吧。我贸然插手,实在是不妥了。”
这话说的多好听。
可不是我管不了,是我不敢管。
这是你的活儿啊,夏大人。
夏樾心里在骂人,但还是道:“不碍事的,你我同在朝为官,都是为天子效忠,替百姓做事,岂分彼此。”
叶彩唐站在夏樾身后,只觉得好笑。
那么大一块烫手山芋,夏樾和楚时景两人,你丢过来,我丢过去。
现在就看谁的脸皮更厚一些了。
但有一点夏樾还是比较吃亏的,因为较真的说起来,这确实是他的责任范围。楚时景没辙了真的能一走了之,但是他不行。
夏樾也想到了这一点。
“既然如此,楚将军尽管去忙,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
楚时景不太愿意走,但是既然认了怂,不走就说不过去了。
他在这能干嘛?
学习吗,不可能,他是将军,不必学夏樾破案。
监督吗,他还没到这个级别,没有资格监督夏樾。
楚时景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立刻道:“那我先回京,辛苦夏大人了。”
然后楚时景就像是被点了尾巴一样,招呼手下上马进京,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跑的人影都没有了。
真是来也一阵风,去也一阵风。
夏樾道:“我总觉得,他走的有些太着急了。”
叶彩唐哼了一声:“别着急,还要来。”
夏樾奇道:“你如何知道?”
就这几天的情况看,叶彩唐根本就不认识楚家的人,任何人都不认识,别管是楚时轩还是楚时景,怎么就知道人家还要来。
“我虽然不懂楚时景,但我懂人心。”
叶彩唐用和她年纪不符合的深沉道:“楚时景跑的那么快,肯定是回京城找弟弟去了,然后把弟弟找来,让他亲眼看着我们俩甜甜蜜蜜,这样楚时轩不就死心了吗?皆大欢喜。”
夏樾脸色很奇怪。
对于楚时景是否会回去找弟弟来倒是无所谓,但是他指出叶彩唐用词不妥。
“你刚才连一滴水都没给我留,还有脸说甜甜蜜蜜?”
夏樾的控诉有理有据,只觉得十分有力量。
但叶彩唐丝毫也不亏心。
“大人你还好意思说,那个酸的要死的梅子是谁买的?”
“买东西送人前,你都不尝一尝的吗?万一是苦的臭的呢?”
“可见心意有,但有限。”
楚时景走过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万万没想到刚才还好像恩恩爱爱的两人,差一点没打起来。
李仁寻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看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