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齐锦很想问问外面这群老东西,若是他们儿子被人下毒,他们能冷静吗若是他们的儿子仅有两岁,就被人当做人质下毒,他们会不会把下毒之人大卸八块不过齐锦着实不想跟漠北这群老匹夫废话。狠狠踩了一脚独孤胤云,齐锦不再理会趴在地上给死狗一样的烂人,走过去打开房门,冲着几位使臣挑眉:“诸位使臣大人住在这里可还适应”使臣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一打开房门,他们就看到了趴在地上一身伤痕累累的独孤胤云。众人脸色大变,不约而同地挤开齐锦往里冲:“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独孤胤云趴在地上,痛苦而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呼吸急促,发丝凌乱,脸上好几道小指长的血痕,看起来狼狈至极。几位使臣手忙脚乱想扶起独孤胤云,可见他伤得这么重,又不敢轻易下手,只焦急喊道:“来人!把随行御医叫过来,快!”“你们的随行御医好像不在这里。”齐锦转过身来,对他们方才粗鲁失礼的行为并不生气,慢悠悠提醒,“要不我去给他请个大夫”独孤胤云动作滞涩,缓缓直起身体,使臣们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把他扶到床前靠着,然后才转头看向齐锦,一个个怒不可遏。“齐世子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不远千里而来,是为了两国邦交,就算太子跟你有旧怨,眼下也应该以大局为重,齐世子怎能如此对待太子”“齐世子就不担心消息传到漠北,皇上怒而起兵,让你们楚国付出代价”“太子殿下是我漠北储君,齐世子如此张狂跋扈,漠北铁骑绝不会善罢甘休!”齐锦挑眉:“我也是为了两国邦交,所以才大晚上过来教教你们漠北太子规矩。他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如此卑劣无耻的行径怎配做太子他分明是要把漠北拽上死路。”“齐世子——”齐锦笑道:“听说独孤胤云还有几个兄弟都对皇位虎视眈眈,不知在你们亡国之前,还有没有机会让其他皇子也过一把做太子的瘾”众使臣闻言,一个个气得面色铁青:“齐世子,谁有资格做太子是我们漠北君臣自己的事,不需要其他人指手画脚!”“还请齐世子莫要插手他国内政!”齐锦啧了一声,把手里的鞭子蜷起来:“本世子才没兴趣干涉你们的内政,一个即将不复存在的皇族,谁稀罕干涉”丢下这句话,他径自转身离去。使臣们怒不可遏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谁叫驿馆里都是楚国的守卫他们一群文臣留在这里根本护不住太子,荆将军被打成重伤,这会儿也起不来……几个使臣各自对视着,眼底充满着对未知命运的惶恐和不安。楚国的宵禁从每晚亥时开始,齐锦赶在最后一刻回到长公主府,进了门,却并没有立即回飞羽阁,而是回到他自己的院子,命人备了热水。沐浴更衣之后,他穿着一袭月白锦袍走出屋子,在后花园里凉亭里坐了一阵,安静回想着今天一整天里发生的事情。此时冷静下来,他还是有些后怕的。如果不是栖霞公主坚定地说出事实,单凭这个孩子和独孤胤云那番话,就算皇上不怀疑他,满朝文武也会生出质疑。何况他父亲手握兵权。战时武将可以保家卫国,但兵权始终都是让人忌惮的存在,随时会成为政敌陷害自己的利刃,一旦武将涉嫌通敌,他们只怕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若漠北人齐心协力要陷害他,这个两岁的孩子就是最好的铁证。想到君儿,齐锦心头生出几分复杂滋味,眼神纠结地望着亭外湖面。他竟然有了个儿子,已经两岁了。齐锦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有痛感,不是做梦,而且三年前他也并没有被独孤胤云那畜生侵犯。困扰了三年的阴影因为这个事实而被抹去,齐锦忽然觉得,成亲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只是……只是眼下该怎么办齐锦缓缓倚着凉亭的美人靠,拧眉沉思。想让孩子认祖归宗,就必须把孩子他娘给娶回家,不然孩子名不正言不顺。可孩子他娘居然想做女王……“世子爷这是怎么了”贴身侍卫拿了件披风过来,体贴地披在齐锦肩头,“看起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齐锦淡淡瞥了他一眼:“本世子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