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一句“真他妈没出息”。他一个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慑住了。
等到江舟池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秦山才想起来他拍的是室内戏,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就出去了,于是赶紧一边给赵慕予回了电话,一边拿上江舟池的外套追了出去。
赵慕予接到秦山电话的时候,正蹲在墙角表演小鸡啄米。
挂断电话后,她赶紧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而后重新来到侧门外,等待和秦山汇合。
谁知最后她等到的却不是秦山。
郊区的拍摄地没什么路灯。
在一片昏暗夜色中,赵慕予看见有人正朝她走来,身影高大而挺拔。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最后,那颗鼻尖痣映入眼帘。
赵慕予一怔,微微仰起头。
虽然她和江舟池每天晚上都有打电话,但毕竟有那么久没有见过面了,一时间有种还没做好见他的准备。
正当她犹豫着是应该和他挥一挥手说一声“嗨好久不见”,还是应该假装正经地问一句“怎么是你出来接我”,便猝不及防地落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
然而萦绕在鼻尖的气息十分熟悉。
和这除夕夜的冷空气很契合。
专属于江舟池。
赵慕予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也僵硬得像石头,陷进他的怀里,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也不知道怎样控制住自己的狂跳的心脏。
这时,周围的说话声钻进耳朵。
赵慕予想起来还有很多人在,正想小声提醒江舟池旁边有人在看,却忽然发现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赶紧从他的怀里抬起头,问:“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江舟池还埋在她的肩上,拥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低声道:“想快点见到你。”
赵慕予:“……”
这话她该怎么接?
赵慕予找不到答案,最后干脆不接了,打算直接伸手推一把江舟池,示意他放开自己。
然而下一秒,身后传来了一道非常刻意的咳嗽声。
赵慕予一听,如同
被受惊的兔子,一下子就从江舟池的怀里跳了出来,还和他拉开了距离,不自在地左顾右盼。
江舟池则是轻瞥了一眼秦山。
秦山:“……”
他又坏事了是吧。
秦山尽量忽略江舟池眼神里的凉意,把手里拿着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将功补过道:“木鱼啊,我让司机把车开过来了,你们等一下就去车里坐着吧。”
“啊?啊……好。”还在假装看风景的赵慕予应了一声。
很快,一辆商务车便停在了他们面前。
赵慕予上车后,见秦山还站在车外,似乎没有上车的打算,邀请道:“你也上来一起吃吧,我带了很多。”
秦山倒是想吃,可一看江舟池冷着的一张脸,心想他今天要是真上车和他们一起吃了,恐怕会消化不良三个月。
于是他心领了赵慕予的这份好意,婉拒道:“没事。你们也很久没见面了,好好聊聊天,等一会儿开拍了我再来叫他。”
说完,秦山就识趣地退了场。
赵慕予见状,也没有再强求什么。
司机大叔把车开到一个没什么人地方就下去抽烟了,把车里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外面是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竹声,倒是很有氛围感。
赵慕予把抱了一路的两个超大容量的多层保温桶放在商务车自带的桌板上,拧开盖子,一层一层拿了下来,顺便摸了摸温度,最后排除了两道炒菜,对江舟池说:“这俩菜可能已经有点凉了,吃别的吧。”
江舟池却没动,依旧看着她。
车里暖气很足。
她被冻红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