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继续玩我。
每个字眼都包裹着难以言喻的暧昧。
话音落下的瞬间,赵慕予的右脚没控制好力度,差点一个用力直接把脚下的油门一脚踩到底。
重新握紧方向盘后,她花了几秒钟控制好身体,却没能控制好语气,提高音量,怒道:“你能不能别老是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啊!”
这话她早在十年前就对他说过,只不过他已经不记得了。
江舟池受着赵慕予的怒气,眉宇间的闲适未见转淡,听完她的话,也只是尾音微扬,“嗯”了一声,似乎没听懂,看向她的黑眸里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算计,问她:“误会什么。”
赵慕予张了张嘴,下一秒又闭上,把原本想说的回答咽了回去。
她冷静下来,多留了一个心眼,怀疑江舟池是在明知故问,没上这个当,没好气道:“误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江舟池却说:“不清楚。”
——那就别说话了。
这句话赵慕予还没有说出口,就又听江舟池缓声道:“不过,你可以随便误会我。不管你误会成什么样。”
闻言,赵慕予抿了抿唇。
刚才在餐厅露台好不容易才吹散的那口闷气又重新堵在了她的心口。
明明他已经不记得那段回忆了,可还是说出了和当年一样的话。而这正好可以说明,他对每个人都这样。
这大概就是演员的职业素养吧。
赵慕予的态度又一下子冷了下来,丝毫不领情,冷哼了一声:“不好意思,我没那么闲。”
可江舟池像是没有听出她的反讽,一本正经地回应她的“道歉”,包容道:“没关系,我很闲。”
赵慕予:“……”
对于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搭理他,否则他只会得寸进尺。
于是赵慕予明智地选择闭上嘴,发誓不管江舟池待会儿说什么,她都一律当没听见,将无视贯彻到底。
而江舟池也用行动向她证明,他真的很闲。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结束这段聊天,反倒和她翻起了刚才在餐厅楼梯间外的账,问她:“阿姨是打算给你和那小飞象搭桥牵线吗。”
小飞象?
谁?
赵慕予眉头一皱,对这个奇怪的绰号完全没印象,仔细在大脑里思索了好半天,才终于把“小飞象”三个字和“齐禹”对上号。
因为齐禹今天穿的衣服上正好有一头小飞象。
“……”
这随便给人乱取绰号的能力也是挺厉害的。
赵慕予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不住,打破了自己刚才的誓言,纠正江舟池:“你有没有礼貌。人家有名字,叫齐禹。”
江舟池“哦”了一声:“所以呢。”
赵慕予:“……?”
存心找茬是吧。
赵慕予懒得和他一般
见识,回答了这个废话问题:“所以,你别小飞象小飞象地叫他,要叫就好好叫他的名字。”()
江舟池:太难听了,不想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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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油盐不进呢。
赵慕予被江舟池的理直气壮气笑了,一时间竟也无话可说。
不过,她现在倒是有几分相信他今晚真的喝了酒,否则不可能幼稚成这样。
要不是这会儿正在开车,赵慕予真想揪着江舟池的衣领,好好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她更不理解他对齐禹的敌意从何而来,莫名其妙道:“齐禹是以前上学的时候撕过你作业吗?”
江舟池:“没有。”
赵慕予:“那他是在当纪检委员的时候扣过你的分吗?”
江舟池:“没有。”
赵慕予:“那你无缘无故这么针对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