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的表情裂开了,他干笑了两声,“哈,哈哈是吗?好,好巧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齐然:“……”
江盛在他的视线里逐渐停了跟傻子一样的笑,尴尬地挠了挠头,试图用诚恳的眼神说服齐然让他留宿。
但齐然异常坚定,不为所动。
江盛看着看着,一双凌厉的眼睛渐渐变得委屈巴拉的,他的脑袋颓丧地耷拉下来,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大型犬。
但别说这一套齐然还挺吃的,不可一世的人到了你眼前好像被搞得惨兮兮的样子看着还蛮让人心情愉悦的。
江盛见齐然松动了点的样子,在心里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还想再卖卖惨再接再励,眼角余光却无意间瞥到一副主人家做派的沈厌,拳头忽然捏得梆硬。
果然人比人就得气死人。
凭什么沈厌这么容易就能留下来,轮到他不仅同样的招数没用,现在还指不定什么结果呢,真是的,齐然这不是明摆着的偏心吗?
他咬着牙气了一会,忽然灵光一闪,“那我要留下来保护你。”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的态度已经不是暗示了,直直地看了眼沈厌,怪声怪气地说,“谁知道某些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沈厌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在江盛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又收回了目光,然后就跟没听到似的同齐然说,“我去你房间拿个毯子。”
齐然嗯了一声,也不耐烦继续看江盛耍宝了,他一边拿着手机往卧室走,一边道:“想留下就自己找个地方睡吧。”
江盛雀跃了一下,看到齐然脸上的困意正想扶他,沈厌却先一步伸出手臂,扶住了走得摇摇晃晃的齐然。
齐然看他一眼,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懒洋洋地就把身体大半的重量往他肩膀上压,沈厌看着清瘦,倒也稳当地接住了。
江盛看得忍不住磨牙,恨不得冲上去往沈厌脸上打两拳,但看到齐然半闭着眼睛,只能把怒火往肚子里吞,他忿忿地握了下拳,大步走上前去帮他们打开了卧室门。
……
这一晚江盛没睡好。
他最后和沈厌一人从齐然卧室里抱了条毯子,一个睡在放映室的沙发上,一个挤着客厅的沙发。
但他不太能放下心来睡觉。
就沈厌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说不准会半夜不睡觉,趁他不注意就不要脸地钻进齐然的被子里。
所以外面一有点风吹草动,江盛就忍不住想爬起来看一眼,确保沈厌还在原地才躺回去,直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熬了大半夜的结果,就是中午齐然都吃上沈厌熬的海鲜粥了,他还没有醒。
不过沈厌才不会提醒齐然,给他做了一些点心后坐在他旁边一起用饭,一口都没给江盛留。
齐然一时也忘了昨晚江盛也留下来了,拿着勺子吃了一口粥,一手划开手机屏幕。
微信有好多条未读消息。
其中一条是个跟他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发来的,一连串的震惊卧槽,大有一种好兄弟你生活这么丰富我竟然不知道的意思,然后大概是见他没回,直接甩了个链接过来。
齐然看了眼他发消息的时间,四点二十一。
这可真是当代大学生的健康作息。
他回了六个点过去,点开了朋友发过来的链接。
帖子名叫作《新晋q姓系草最后是花落j家了吗?懂的进》
楼主好像还挺谨慎,没带大名,但这个缩写稍微吃过点瓜的人都能看得懂,齐然也觉得他这码打了跟没打差不大多。
lz:如题,q系草的瓜大家只要冲过浪,应该或多或少都吃过一点了。
高岭之花的s会长,不可一世的j社长曾经在课堂上为他差点打起来,英俊的校外青年满脸颓唐地来找过他,据说还有沉敛多金的不知名男人开着劳斯莱斯来学校接过他……具体这次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