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也没想到齐琛会这么敏锐。
沈厌躲得那么严实, 连他都没察觉到人在窗边,齐琛居然发现了。
他在那里想着这不应当,沈厌与齐琛的目光已经进行了一次交锋。
虽然被发现了, 名不正言不顺,但沈厌依旧淡然清冷,神态间不见半点慌乱,一双冷淡的眼眸隔着镜片看过来,“齐先生,又见面了。”
齐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他的忽视来得明白而直接,就像是看到了一只有主的宠物,连多一分的关注都没有,把目光转向了齐然。
“骄骄, 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齐然很讨厌他这种运筹帷幄的姿态, 也不知道他一个假哥哥哪来的底气干涉他, “我的事你少管。”
齐琛被他刺了一下,眼神黯淡, 但到底比最开始习惯了些,“那夫人……”
他只开了个头,齐然就打断了他。
“你敢去告状你就死定了!”
齐琛的唇紧紧抿成一线,有些苍白,他正想说句什么,门外却远远地传来了温澜的声音。
“骄骄, 你们怎么这么久啊?”
似乎一边说,还在一边走近。
齐然警告地瞪了齐琛一眼,拉着他大步往外走, “来了来了。”
他反手关上房门,没让温澜看到里面的景象。
温澜看到他们兄弟俩拉着手,以为两人最近关系缓和,打趣道,“原来是和哥哥背着我说悄悄话呢?”
齐然眨了下眼,顺着她将错就错,“对啊,齐琛说妈妈偏心,只准备了我的礼物却没有他的。”
温澜被他逗笑了,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胡说,哥哥才不会计较呢。”
齐然笑笑,手里却用力地捏了下齐琛的手腕暗示他不要乱说,然后往前挽住温澜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把她往客厅带,“妈妈飞这么久不累吗,要不要倒一下时差?”
“还好,”温澜国内外来回得多,调时差习惯了,在飞机上也算休息得不错,“骄骄这几天回家住吧,等开学再过来。”
一直跟在两人身后充当隐形人的齐琛也道,“夫人难得回来一趟,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也孤单。”
他几不可察地强调了“一个人”。
齐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抬眼看向温澜时又笑起来,“好,那妈妈等我收拾一下。”
他说着,暗含告诫地看了齐琛一眼,才折身往回走。
衣帽间里,深色窗帘紧紧闭合,过滤了大部分的日光。
沈厌倚在墙上,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身充斥着疏冷的气息。
他听到声响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齐然把食指竖在唇边,轻轻地关上门。
衣帽间隔音很好,他就没有压低声音,“厌厌,我要回家了。”
沈厌一怔,刚刚缓和下来的神色又逐渐凝固,他明白了齐然的意思。
离家出走,这个游戏,到结束的时候了。
沈厌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空荡荡的,仿佛又一次被遗弃在黑暗里。
齐然低下头,从架子上拿了一块款式简约的手表戴上,又打开玻璃橱柜,挑了一对崭新的钻石袖扣。
那是打磨钻石的工艺,流光溢彩,一看就造价不菲。
但在齐然眼里,也只是随手可以拿来送人的小玩意。
他把盒子递到沈厌面前,“送给你。”
沈厌浅淡地弯了下唇,心里又有些酸涩,他没接,上前抱住了齐然,低头索吻。
“唔……”齐然侧过了脸,让他的吻落在了脸颊上,“妈妈还在外面。”
沈厌也不勉强,顺着他的脸颊往下,含住了他的喉结,轻轻吸吮,又在留下印子前松了开,在锁骨上咬了一口。
齐然被他的头发扎得发痒,“别闹。”
沈厌充耳不闻,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