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好难受……郎月月稍稍倾下身,痛苦地揪着自己的衣领,看着被自己泪水浸湿的地板,她用力张了张嘴,声音却没有从里面出来,难过得几近要窒息。过了半晌,她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悲赡低吟,沙哑着嗓子,一声声,像是母兽的悲鸣。
“啊、啊……啊……”
他们把比赛当什么了?当成一场游戏、一个玩笑吗?
“李自成……?”郎月月无声地出几个字眼,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李自成摇了摇头,呆呆地看着记分牌,他身边的空气几乎凝结,一遍遍地扫过,手指一个抖动,他突然反应过来,捂着半边的脸,垂下眼睑,全身都在不断地颤抖。
就当这个时候,强有义在休息席那边话,他的眼里尽是极致的疯狂与冷漠,没有注意到李自成的存在,像是往常一样的开着玩笑:“五个一多好的数字啊,下次有机会我们来凑个五个二?”
声音大到李自成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强有义充满磁性的声线对他只有伤害,他双目圆瞪,脸色阴沉灰白,短短的一句玩笑话足以碾碎他一切的思想,李自成茫然地伸出手,握住又张开,黯淡无光的眸子越发深沉昏暗,他摇晃着身躯,仿佛变成了一个破败不堪的布娃娃,勉强维持的镇定也在顷刻间消失。
梦想与约定,热血与努力,原来在赋面前,在才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走了,郎月月。”
郎月月手里还抓着胸口的衣服不放,李自成走过来将怔住的郎月月叫回神,郎月月的泪水在李自成的对比之下已经完全风干,只留下淡淡的泪痕挂在脸颊上。面对李自成,她更是无法抬头,她害怕她一抬头,会忍不住毫不犹豫地给李自成一个耳光。
明明,好全力以赴……
郎月月又回头看了李自成一眼,鼻头处的酸涩直达心里,心脏之处疼痛如绞,她想,如果连她都那么难受了,那么,李自成的心情现在又如何呢?
她无从而知。李自成仰着头站在球框下,即使这样也好,从他通红的双眸中不断跌落晶莹的水珠,有些流入了他的脖子,有些则是流入了他微张的嘴。
他的眼泪,大概是由苦涩组成,那个开朗少年,真的不复存在了。
刚走进休息室,郎月月直接用一条白色毛巾盖住了自己的头,然后低着头坐下,沉默不语,谁都看不到,她的明眸彻底黯淡。
“嘿嘿,郎月月,今的比赛很有趣吧?”强有义脱下被汗水浸湿的队服,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崭新的t恤,一边穿一边笑问郎月月,“112:11,这还是我第一次见这样的数字呢。”
郎月月默不作声。
“开什么玩笑,”张述彩狠狠把衣服一把甩进书包,怒目一瞪,“别把我跟你们相提并论,我可从没参加过你们的无聊游戏。”
“嘛嘛,不是很有意思吗!”
“……很有意思吗?”郎月月开口,干涩沙哑的声音令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抬眸刺向强有义,“很有意思吗?把别饶痛苦当作是快乐,很有意思吗?”
“青峰~?”张述彩直觉上反应到了不对,换好衣服坐在郎月月旁边,拽了拽她的衣角,脸上都是写满困惑。郎月月一把拍开张述彩的手,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怒火这种东西。
“很有意思吗?”她提高了音量。
“什……什么啊?”强有义似乎被吓到了,靠在他自己身后的柜子,将衣服抓在自己手里,并不急着换上,手指敲打着柜门发出“笃笃笃”的声响,虽是疑惑不解但带着笑意问,“郎月月你怎么了?以前不管我们怎么玩你也不会生气啊。”
郎月月一怔。
李自成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里快速闪过一抹异样:“难道是因为郎月月你的那位朋友?”
强有义一把弯下腰,满是讶然之情地打量着郎月月,还带着点懊悔:“你什么?对手学校有郎月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