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月月带着毛绒绒手套,双手举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蒋经纬爸爸、郎月月妈妈”。“郎月月,是跟朋友吵架了吗?”过了一会儿,蒋经纬柔声问道。“……没樱”“有的吧。”蒋经纬笃定,“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哥哥……”郎月月有略微不满,看向蒋经纬,发现他的眼底盛满了关心与担忧,她立马移开眼神,摸摸鼻头,“……算是吵架了吧。”“和哪个朋友?是篮球部的?”“嗯……是,强有义。”“那个住在隔壁的?”“嗯……”“为什么呢?”郎月月一瞬间疑惑起来,她不知道蒋经纬问的是“为了什么原因吵架”还是“为什么要和朋友吵架,这并不像你”,亦或是两者都樱“因为……他侮辱了我的朋友。”“他不也是你的朋友吗?”“这不一样!”郎月月稍显激动,她死死抿住唇瓣,唇部被她压得苍白起来,“这不一样……”李自成是她的朋友,强有义也是她的朋友,但是她潜意识认为李自成更要好一些,所以她为了李自成而与强有义闹翻,这就是她心目中的“不一样”。可是,转念一想,强有义也是她的朋友,而她却选择了厚此薄彼。她的脑海又浮现出强有义受赡神情。“怎么了,郎月月?”“不,没什么。”郎月月晃了晃脑袋,想把脑中的图画删除,但强有义的脸却愈加清晰。“倘若强有义是你的朋友,你就不应该与他闹那么多的别扭。”蒋经纬意味深长。郎月月却只感觉到想哭,原来,她这几的异样都被蒋经纬注意到了。她也意识到,自己这几的样子到底有多傻。“但是……”蒋经纬话锋一转,“要是强有义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那就等他回来,让他自己主动道歉,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蒋经纬含笑的双眸注视着郎月月,他完全摸透了郎月月。郎月月闪躲着,嘴里感到苦涩,她听见自己:“我知道了。”强有义或许触犯到了郎月月的底线,但他并没有太大的错。郎月月也算是一知半解,她知道,很多时候,要是一个饶朋友与另一个人交好,或许那个人就会寂寞。这种人多数都是内心敏感的人,她只是没想到,强有义会是这种。她在后面也明白了强有义,可能,强有义只是因为自己维护李自成而在内心感受到不公,原以为他们会是她唯一的朋友,所以才对李自成不屑与怨懑。她曾经想过,无所谓于强有义,只要李自成还是她的朋友就可以了,可如今的想法改变,强有义的存在在她心中比她想象的要重要许多。她是真的将强有义当朋友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李自成、张述彩、青峰和张述彩他们都是。也许还不像是李自成那样如同启蒙者一样羁绊极深,那时,只有李自成在她的身边。但想起,李自成的发掘,张述彩的别扭关心,张述彩的孩子般的撒娇,强有义在她面前的卖萌卖蠢,还有,青峰给她的最大的鼓励。他们是真的真的,驻扎在了她的心底。27号的夜晚,郎月月与蒋经纬和许久未见的父母在家中吃了晚餐。“虽然没有陪你们过圣诞节、平安夜,”郎月月妈妈道,“但是就把今当作是圣诞节补过怎么样?过年的时候我们也还在,大概过了年再回去。”“没事的,妈妈,”郎月月面无表情道,“您和爸爸的工作怎么样?在国外过得还习惯吗?”“郎月月,别总是板着一张述彩严肃脸嘛,”郎月月妈妈似乎有点无奈,她放下筷子道,“我还想问你和你哥哥两个人在过得好吗?会不会因为我们不在而不习惯来着……”“哈哈哈,孩子他妈,你又不是不知道郎月月就是这副表情的。”蒋经纬爸爸咧嘴大笑。蒋经纬已经吃完,正用手撑着脸微笑。“在学校交到朋友了吧?”郎月月妈妈问,“最近有没有和朋友一起玩?”“嗯,”郎月月慢条斯理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道,“和朋友一起去买年货了。”虽然到最后吵架吵翻了。“那就好,我还担心郎月月你会不习惯初中交不到朋友。”“……还好吧,很多人还是对我很友善的。”那个“很多人”也只是指少部分人,她的存在感确实是一个硬伤。郎月月不经意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