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职?”车振奇道,“蹇公公不是刚到吗?这么快查出事儿了?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
“不是惹我生气,此人玩忽职守,该他做的他不做,还推卸责任,不该他做的他倒是很热心…”
车振正色道:“真有此事的话,我一定严查严办!”
“此人就是你们的参军!”
车振马上想到一种可能,试探性的问道:“蹇公公你说的,该不会是卫然吧…”
蹇公公斩钉截铁道:“没错,就是卫参军,这个卫参军,不管什么背景,你必须给他革职!”
车振有点尴尬,一边组织语言一边道:“是这样的蹇公公,卫然是镇军参军,是个临时职位。”
“临时的也革了!”
车振苦笑道:“蹇公公你还是没搞清楚,卫然是个修行者,不是我们军方的人!”
“什么?修行者?”蹇公公傻眼了,“你们军方已经沦落到必须重用修行者了吗?”
车振道:“蹇公公,你和我们刚来的时候一样,小看了蛮子,这一次蛮祸,必须得借助修行者的力量。
”
当车振把具体情况细说之后,蹇公公依然不理解军方的难处,依然要求将卫然革职处理。
“形势咱家是明白了,但是咱家的狠话已经放出去了——让他等着好看。反正不论如何,咱家代表天子威仪而来,若把说出去的话收回去,对于天子威仪是个很大的影响。”
车振心道:如今的朝廷,天子的威信还不如大将军呢…当然这些话不能明说,只能使用缓兵之计,道迟早会给卫然一个处分,但是卫然是费将军亲手提拔起来的,革职必须通过费将军的允许。
蹇公公根本不吃这一套,道:“咱家也不逼你们,就等费桦身体好一些,能说话了就办。咱家在县城里住几天再过来,到时候可要落实。”
车振恭送蹇公公出了辕门,背影一退,便恨恨的呸了一声:“这阉人,就他娘的是来捣乱的!”
这件事最头疼的是车振,经过歼蛮骑一战,卫然已经把修行者和军方的关系从“从属”变成了“联合”,所以修行者是盟友而不是下属,将卫然革职,郭正煌同意吗?
卫然不知道这些纠结,他反正不求高官厚禄,所以根本不怕军方有什么动作,反正武陵分堂的仇已经报
了,算是完成了玄星阁的任务。
等了半晌没见任何动静,卫然以为蹇公公放弃了,便没有继续在意。
由于大军失利,在士兵们的口口相传之下,连胜的卫然被塑造成一个战斗英雄的形象,应酬较多,令人不胜其烦。
最没想到的是,连郝孝都来参军的军帐了。
“原来是武猛校尉,上茶!”卫然吩咐亲兵道,他不介意对自己的手下败将客气一点,别人都输得一败涂地了,客气一点更愉快。
郝孝本欲接过亲兵递上来的茶杯,但是想起这几日卫然和扶星辰同时出游的传闻,心中涌上一股嫉恨,便道:“茶放着吧,先说正事。”
卫然道:“早听说郝校尉暂代郗偏将之职,把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这回难道是郗偏将对我有什么指示?”
郝孝摆手道:“不是,是舞阳县的县令,慕你战斗英雄之名,想请你去县城里吃个饭,顺便给县衙里的人鼓舞一下士气。”
“舞阳令?他怎么能劳动郝校尉的大驾?”卫然奇道。
“实不相瞒,我与舞阳令有些私交,他托我来说句
好话。先前我派亲兵来传话的时候,你正在和蹇公公说话,那个阉人你知道的,拿着陛下的令牌就忘了自己是谁,我那亲兵不敢冲撞,而我正好路过,便亲自来转达舞阳令的邀请。”
卫然皱起眉头:“这种应酬…可以不去吗?”
郝孝道:“我劝你去一趟,离我们大营最近的县就是舞阳县,很多物资都是就近征收,舞阳令虽然是个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