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阮县令思绪的,是马车的停止。阮县令掀开帘子不悦道:“来福,停下来做什么?这里…怎么到了城外?你…你不是来福!”
假马夫下车拿出一根铁棒,嘿嘿一笑:“阮大人,属下得罪了!”
阮县令慌乱之中分辩那人的相貌,惊道:“你是…你是兵曹身边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假马夫道:“大人日理万机,不记得属下也是正常。不过属下今天也有点忙,所以先请大人去死了。”
阮县令骇得语无伦次:“我…钱!我给钱!你要多少!”
假马夫摇头:“县尊大人太小看我了,杀了您,您的钱归谁?”
“我给你官位!求求你了好汉!”阮县令不止手在抖,浑身都在抖。
假马夫龇牙冷笑:“我觉得马夫这个职位挺好的。”
“你…你想清楚了,杀了我,你全家都受罪。”
假马夫皱眉道:“大人,您也太不关心属下的情况了,我哪有什么全家?全家就我一个人。”
阮县令绝望了,这个假马夫软硬不吃。虽然假马夫完全算不上高手,但是打他这个四体不勤的官员还是轻轻松松。
“救命啊!”绝望的阮县令用尽全身力气呼救。
假马夫冷冷道:“大人觉得这个荒郊野外可能有其他人吗?”
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这话我不爱听,难道我不是人吗?”
绝处逢生的阮县令欢喜得差点落泪:“卫然,你来得正好!”
卫然看着假马夫手中的铁棒道:“我走之后,心里一琢磨,杀人和放火这两件事其实不必在同一个地方完成,只要都完成,然后把尸体运回起火处,假装成被烧倒的柱子砸死就行了。”
那假马夫实力低微,见了卫然却不慌张。卫然有所猜测,喊道:“还有哪位好手,一并出来聊聊吧!”
话音一落,灌木丛后转出一个面白无须的细眼中年人,那人手持铁棒,露面后望向假马夫。假马夫道:“这人姓卫,是个玄星阁弟子。”
白脸中年人问道:“玄星阁弟子,你可到达化气境?”
卫然老老实实的回答:“暂时还没有。”
“那你死了。”白脸中年人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当白脸中年人收起铁棒拿出剑之后,他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由恶犬变成恶狼的感觉!
卫然心中一紧:难了!
白脸中年人对假马夫下令:“你杀你的,我杀我的。”
假马夫提醒道:“他和另一个叫梁导的玄星阁弟子追杀八个蛮子,杀七活捉一,包括蛮子头目都授首了。”
白脸中年人点点头,神色不变:“这种小事何须两人?我一人就能做到。”
假马夫道:“我知道你能战胜他,不过是提醒你别轻敌。”
回头看看阮县令,卫然差点气笑了:这位临沅百姓的父母官竟吓得缩进马车里!在这种情况下跑才是正经,就算跑不过假马夫,利用地形拖延时间也好,马车里有什么安全的?
白脸中年人用剑指着卫然道:“劝你别分心,否则你会后悔。”
卫然一脸轻松的摇头,指着假马夫道:“我负责解决他…”说到一半,卫然突然脸色一变,喝道:“梁导动手!”
白脸中年人吃了一惊,赶紧一边转身一边后退——哪有什么梁导?事实上梁导正忙着在衙门救火,自顾不暇。
一回头,却见卫然抬手一推,一记波动拳打在假马夫身上,假马夫被电得浑身发麻,软倒在车辕上。
白脸中年人气道:“如今的玄星阁弟子都堕落成这样了吗?”
假马夫也恨极,卫然一直表现出智勇双全的形象,没想到竟使出如此低级的伎俩!
不过他马上就不用恨了,马车里的阮县令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比匕首略长的短剑,一剑刺在假马夫脖子上,假马夫登时气绝。
卫然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