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爱卿……莫非你还有何不同见解?” 天命圣皇一时没了主意,当即便望向自己最为信重的兵部尚书韩新,一看他面色凝重,眉头紧皱,当即便出言问询而道。 此言一出,顿时间殿中朝臣之目光却又都汇聚在韩新身上,却不知这位陛下跟前的红人,又会对此事提出何等看法。 “陛下,大乾此等‘围骊救行’之策一出,真可谓是瞬时打在了我大骊的七寸之上!让我等进退不能!正如上将军所言……用此妙策之人,必为兵法大家!” 上将军党笠闻言暗喜,连连颔首以作附和。 他下意识以为韩新也是支持他所倡议的回援勤王之议,却不料韩新接下来的话语却是话锋一转,骤然突变! “但也正因如此,若是命大元帅就此退兵,岂不正中对方下怀,恐有灭国之危啊!” 此等惊论一出,却是又骇的满殿众人大惊失色,尤其是天命圣皇,闻听灭国之危更是心惊胆战,坐立不安,当即便下意识望向韩新,却不知他此言是否有些过于危言耸听。 “诸位大人请看……” 韩新在放出此等惊论之后,当即快速步至九州山河图前,拾起玉制导引杆为众位国中重臣细心讲解而道。 “目下敌军从虎牢而出,先下洛梁,而后又连破函固、襄平等城,这明显是冲着我国都中庭而来!” 众臣纷纷颔首,这等推论之前上将军党笠已然讲过了,众人自无疑议。 “但目下已知敌军统帅必为兵法大家,或有兵家圣者为其出谋划策!故此战绝非如此简单之‘围骊救行’!” 韩新连连摇首,继续在地图上指画而道。 “若是命大元帅匆忙回返,而敌军又使出虚实之策,执帅旗直冲我中庭而来,然大军却埋伏于大元帅必经之路……以逸待劳,以有心算无心,则我军必败!” 霎时间,殿内氛围急转直下,众人尽皆面色凝重,仿佛预见到了前方大军匆忙回返,而后遭遇埋伏继而惨败的危机局面…… “若大元帅一旦落败,则我大骊短时间内绝无可能再重新组织大军!而此时一旦大乾与大行,分别再派大军从其余两路进攻我大骊……” 韩新言及此处,骤然一个停顿,而后这才面色凝重般缓缓而道。 “届时我大骊三面受敌,却面临的是亡国之危,而非战败之痛啊!此可谓一着不慎,而全盘皆输!!” 至此,偌大的皇极殿中,却因兵部尚书韩新的一席话,瞬时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之中。 众位国之重臣,尽皆如同被捏住了嗓子一般,面色难看异常,却愣是难以言语! “那依爱卿之见……我大骊却又该如何是好?” 天命圣皇骤然沉默片刻,而后这才无比艰涩的开口而道。 “陛下,依臣之见,若我大骊此时退兵,则数月鏖战,无数钱粮战士之损伤将尽数一空!不如让大元帅放弃豐墉防线,将战略目标从攻灭大行变为占领济州全境!如此一来,此次出征倒也不至于无功而返啊!” 韩新顿时拱手,行礼恭声而道。 在他看来,与其匆匆将大元帅尽数召回,使得此次南征耗费巨靡但却无功而返,甚至还有可能遭遇敌军埋伏。 若果真如此,则大骊必将损失惨重,并使得乾行一心,自此争霸九州再无可能! 与其这般被敌人捏着鼻子去走,倒不如放手一搏,直接吞下济州全境,则大骊雄踞四州之地,尚还有一统九州之机! “韩大人所言谬矣!这般只盯着眼前蝇头小利,却置国都安危与圣皇陛下于不顾!岂不为顾此失彼,而因小失大乎?!” 但顿时间,上将军党笠便出言反对而道! 很显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