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问道,同时示意顾曜取出靖渊令牌给他们看一眼,之前收拾行李时,她看到了这玩意,还很是欣喜—靖夜司的客房服务很到位的,还省钱。
看到是个女子走上前,又看了下顾曜手里的牌子,虽然不认字,但这牌子看着就很贵重,这些男人的警惕放下了些,又扫视了两眼顾曜的衣服与跟在身后的小动物,对她的话信了一半,这才让开一人通过的小道,让里面的老妇人走出来。
老妇人端着食物走来。脸上挂着笑容卑躬屈膝道:“官爷,我们这是在祈福呢。”
“祈福?”
“唉,是啊,翠儿是我家儿媳,可是和我儿子成亲四年了,肚子里也没个动静,我这才请村子里的亲戚来帮忙。”
老妇人畏惧顾曜这官身,担心惹出什么麻烦,老老实实的解释了一下这祈福仪式。
也就是拍息。
一对夫妻成婚一两年,肚子里还没动静,没能生个传宗接代的,老人就开始弄药,各种催生的药,若是药没用,就到这拍喜了。
拍喜啊,其实是他们认为这小媳妇怀不上,一定是沾染了什么晦气—肯定不能是丈夫啊,这丈夫又要干活,又要下地,还是一家之主,谁敢拍—然后婆婆公公就要请村子的的长辈,拿好棍棒之类的物件,在某一日,媳妇出村农活的路上,将她打一顿。
媳妇可一定是要不知道的,这拍喜,就是拍的怀不上的晦气,知道了,晦气就躲起来了。
然后要打到她半昏死过去才行,这公公婆婆丈夫都要跟在后面,等到拍喜拍完之后,要给上吃食,讲究的人家还要送上金银玉器,回家再请一顿宴席,这拍喜才算完全。
至于到底有没有用嘛...
呵呵。
解释完之后,这老妇人千说万说,硬是让顾曜又拿了块吃食,说是碰到官爷,官爷也要拿,不然,晦气冲撞官爷,这一顿拍喜就是白忙活了—后面还得找个机会,再拍一顿。
顾曜有些无语的拿着半块馒头,看着这群人远去。
这是一种陋习,但他没办法,他们刚刚走时,还是那群长辈护着走,小心翼翼,生怕顾曜有什么意思。
而且看他们这架势,这迷信的风俗,这一带应该不少。
我想做些什么,但...
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静音看着顾曜呆呆,突然道:“我之前游览过一地,他们那对于这事,也有个类似拍喜的风俗,反正也是在折磨女子,不过后面还有一个。”
“嗯?”
“如果这次还是怀不上,他们就会将那媳妇弄晕,和所有没怀上的女子一同送到附近的一座孤庙。”
“之后宗族里会有一部分人,一同在庙里呆三天。”
“三天之后,各回各家。”
“如果之后怀上了,那就当成亲生的养,反正是一个宗族一个血脉,而且也证明怀不上孩子是丈夫的问题。”
“如果之后还没怀上,那女子可就惨了。”
她没在继续说下去。
顾曜抿嘴:“那您之后怎么做的?”
静音淡淡道:“我把他们都度化了,斩去了他们七情六欲,让他们这辈子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那您觉得,我也应该这么做?”
“那是你的事,想做就做,你不做,我就来,反正我佛门对付恶人,也有一套。”
顾曜看着它们远去:“好,且去看看。”
不紧不慢,却也轻松追上了他们。
“官爷,还有什么事?”
老妇人有些警惕的问道。
顾曜轻笑一声:“贫道略通医术。”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已是恍进其中,捏住了麻衣男子的手腕,看似是把脉,其实是直接注炁查看五脏六腑。
“没问题。”
又捉住昏迷的女子手腕:“也没问题。”
顾曜收手,后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