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像是明白了什么,这小帽子可能是眼前这只猫猫的。
“阿泽呢?”良渺又问。
“阿泽前些天偷偷来过一次,后来就不见了。”女人哑声说着,开始哽咽起来。
五年前她就被软禁在这里,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她想逃跑,但是却连走路都难,她自杀数次,最终还是被救了回来。
她完全不知道外界的消息,不知道自己的年幼的儿子要如何生活,傅家会不会欺负他……
这些年,她没日没夜都活在担忧和无休止的想念里。
是她没用……
苏素神情愈发压抑和苍白,扶着轮椅的双手用力握紧,那手仿佛只有一层薄皮裹着血管和骨节。
傅正俞拿了她一个肾还不知足,还想要让阿泽赔进来……
这个禽兽。
良渺抖了抖凌乱的毛毛,伸出爪爪用软软的肉垫拍了拍她,“阿泽不会有事的。”
苏素敛了敛眸,大而深邃的双眼,隐约有傅晏泽的影子。
良渺脑子一道灵光闪过,这不会是他妈妈吧?
她心里疑惑,嘴里也问了出来,“阿姨,你是阿泽妈妈?”
苏素点头。
良渺又认真打量了一下苏素的脸。
她做过关于傅晏泽的梦,知道他在傅家一直隐忍,是因为想知道他妈妈的消息。
但是某一次傅正俞酒后透露,说他妈妈早就死了。
这也成了傅晏泽彻底黑化的契机。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阿泽已经见过他妈妈了?
良渺此时有些茫然,所有的剧情都朝着未知方向狂奔了。
事实上,她现在所处的世界已经不再是简单认知上的漫画世界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鲜活的,每一个细
小的选择,都会引起不一样的改变。
良渺相信现在这种变化,是良性的。
——
这里是顶层的vip病房,傅晏泽躺在单人小床上,身上和手脚都被金属扣死死扣住,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模样。
戴口罩的医生抽了他一管血后就离开了。
傅晏泽紧闭着眼眸,被子下的手却在轻敲着床垫。
房间里各个角落都有监控,他每一个动静都会落在别人眼里。
傅正俞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觉得他是蝼蚁,不值一提,但是傅青凌提防着他。
他们不止是想利用他当个替身,他们想要的是他身体里的器官。
想到前些天见到的人,傅晏泽牙关紧咬,腮边的肌肉隐隐跳动,周身散发着浓郁的戾气。
忽然他感觉手臂被什么碰了一下,有点痒,有点喇。
这熟悉的感觉……
没一会儿,本来蹭着他手臂的小东西,爬上了他胸口。
“阿泽……”小奶音几不可闻。
“……”傅晏泽微微抿了一下嘴角,还是睁开了眼,低下视线,看着自己胸口的方向。
他身上盖了一张薄被子,此时上面可以看到一坨不明显的隆起,正在小幅度地移动着。
很快,被子边缘被微微掀起,一只毛发凌乱的小奶猫小心翼翼露了出来。
她也知道这里有监控,所以把自己藏得很好。
湛蓝如宝石一样的猫瞳盯着他,透着猫猫的怜悯和心疼,“阿泽,你怎么了?”
傅晏泽眼角有些反酸。
小崽子简单的一句关心,每次都让他觉得万分心软。
覆在心腔间的愤怒和怨恨,被压下。
他轻微张了张薄唇,“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你都这样了……”
良渺巴不得马上躺下睡觉,看能不能梦到多一点他的剧情呢。
她也不让他说话,继续小声唠叨,“阿泽,我见到你妈妈了。”
傅晏泽僵了一下,猛地起身。
良渺一时不察,整只猫从被子里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