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喜欢说“新的一岁,新的起点”,对于歌斐而言,这句话同样成立。
就在他过完生日的第二天,龙裔总公司传来消息,B区的研发组把便携式脑电转译器做出来了。
脑电转译器,即能够将人脑中神经细胞活动时产生的生物电(简称脑电波)转化为机器可识别的电信号、并进行解析的装置。
外界一致认为这是黑科技,未来至少十年内都很难实现。只有亲自搞科研的内部人员知道,其实十多年前内全息技术刚产生时,脑电转译器就已经有雏形了。
内全息的工作机制是由传感器产生弱电流刺|激脑神经,产生虚拟的五感。而机器其实很傻,做什么都必须人类一步步教,五感分别要用哪类的弱电流去模拟、同类感觉之间又有什么细微差别……诸如此类。
问题在于,视觉听觉尚且可以用图像和声纹表示,剩下的嗅觉味觉触觉,都难以量化为具体的数值。
所以聪明的人类想了个投机取巧的办法:先让机器记录下某人闻到、尝到各种味道和触碰到各种东西时的脑电波变化,再遇到对应情况时原样输出,达成‘脑电波→电信号→脑电波’的简单转换,在期间充当中转站或搬运工一类的角色。
详细原理不必过多赘述,简而言之,内全息模拟出来的五感,用的模板都是人为录入的。
其中,脑电波转化为电信号,用的就是脑电转译器。
不过传统的脑电转译器很笨重,价格高昂,操作繁琐,整体实用性不高,便也没有进一步推广。
龙裔的B区研发小组做出的便携式脑电转译器就不一样了。工程师们折腾了好几年,改良了数十代,终于把原有的缺点全部去掉,只留下小巧轻便的机体,和精炼改良过的功能。
戴上这个脑电转译器,人的意识可以脱离身体,进入网络的虚拟世界维度。如果配合上全息成像技术,甚至能实地体验一回灵魂出窍的感觉,站在‘灵魂’(即意识的投影)的角度,用第一人称视角旁观自己的身体。
至于歌斐是怎么知道这点的?
——那就得问他饱受摧残的可怜的小屋了。
B区很乐意跟同事们分享新发明的喜悦,做了一堆试制品,给每个分公司都发了几个,K区的游戏项目组自然也有份。
几乎每个试用脑电转译器的人,第一件事都是冲着自己没有知觉的身体长吁短叹上一阵,第二件事就是去参观歌斐搭在大厅角落的小屋。
因为维度相同,存在物理碰撞,小屋对他们而言不再是看得见摸不着的海市蜃楼了。
人类对于新事物的探索欲强得可怕,由此展现出的好奇心和行动力更是让歌斐叹为观止:他们在小屋里可劲折腾,坐沙发、敲墙、掀被子、摆弄装饰、挪花盆、拽小花……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们也许会把屋子拆成一片片研究透彻。
更有甚者,还会跑过来找歌斐或诺亚,试图rua他们俩。
歌斐:“……”
您是完全不见外对吗?
诺亚小傻子啥都不懂,只会站着乖乖给rua,歌斐则不一样。
“摸头不行,摸脸也不行,摸其他地方更不行。”他跟人约法三章,“只能握手。”
当然,口头协定没什么约束力,有人配合,也有人不听劝,想强行上手。
这时歌斐就会说:“你知道的,你可以碰到我,我也可以碰到你。”
“?”
“你如果非要乱来,我会放防火墙咬你。”
“……”
在刻耳柏洛斯的帮助下,尊严姑且算是守住了。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都参观过一遍歌斐的小屋,热情稍有退却,B区又传来喜讯,他们把脑电转译器和已有的电信号传感器结合起来,做出了兼具输入和输出功能的内全息头盔。
也就是说,人们不仅能对虚拟世界的东西做出操作,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