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钰突然提高了声音,而且,他竟然第一次没有唤皇上为父皇。
就在皇上感到意外之时,他面色生冷,毫无顾及的一字一顿继续厉声道:
“无论如何,今天谁也别想将蓝儿从钰王府带走,谁也别想伤她分毫,若皇上执意如此,冷钰也愿意担起不忠不孝的骂名,誓死护她周全。”
说完这话,他果断的拉住洛蓝的手,摆出一副生死都要与她在一起的架势。
他的眼神也在此时变得异常阴寒,似乎稍一用力,便能挤出寒冰来一般。
虽然他这话很有可能会惹怒皇上,但是洛蓝却很感动,她的男人,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她知道,依照着冷钰的脾气,就算她劝他不要去顶撞皇上,他也不会听的,所以,她干脆闭口不语,静等着她的男人来为她解决这件事,有的时候,女人还是示弱一些较好。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冷钰就已经盘算好了,若皇上真的要为难蓝儿,就算拼尽了这条命,他也会护她周全,答应过她的话,他绝对不会食言。
冷钰的话也让皇上脸色变得铁青,他看着冷钰,这个他想重新重用的儿子,欲言又止。
这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他一定会雷霆大怒的,但是钰儿是被他禁足了三年的儿子,他本就觉得对不起他,这次,该适当的宽容一下,毕竟,这几个儿子中,可以被委以重任的,也只有他了。
想到这,他尽力的压抑着自己胸前升腾起来的怒火,瞪着眼睛看着冷钰。
常贵妃见此,突然挑眉,阴沉着脸开口,
“钰儿,不得无礼,为了一个不知名姓的女人,你竟然敢对你父皇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缺乏管教,回头母妃定要好好教训你才是。”
“你不配。”
冷钰直接脱口而出这三个字,他脸色清冷的直视着常贵妃,没有一丝犹豫的继续道:
“我的母妃早已经死了,你不过是挂名而已,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在你的身上体会过一丁点母亲的爱,所以,无论现在还是以后,你都没有权利教训我。”
“你……”
常贵妃手指着他,脸色气得惨白,一副想说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的样子。
皇上见状,脸上再次青筋暴跳,他蹙眉看着他,握紧双拳的瞬间,冷声质问,
“你真要为了这个女人来忤逆朕吗?”
冷钰紧了紧手,面不改色,义正言辞的回道:
“儿臣不敢忤逆皇上,只是儿臣不明白,父皇为何会轻信于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将蓝儿送去慎刑司?还有,当初让她进府的人是常贵妃,如今派人查她的人还是常贵妃,如果蓝儿有问题,那常贵妃也难辞其咎,还望父皇明断。”
他的话似乎说到了点上,常贵妃在听到这话时,脸色陡然变得一阵冷清,她慌乱的起身,直接跪倒在皇上面前,忙不迭的说道:
“皇上明鉴,当初臣妾并不了解她的本性,也并不知道她的身世,是臣妾选人不淑,请皇上责罚”
听她这样说,冷钰嘲讽的扯了下嘴角,再次冷声质问,
“既然不知其底细,为何会让其进入到钰王府?或者说,这是常贵妃故意安排的?所以儿臣觉得,这件事父皇要查,不能只查蓝儿一人,这些人统统都要查。”
说到这,他手指着跪在皇上面前的刘氏母女,扫视她们一眼,声音清冷又严苛的继续道:
“这个刘氏,她从常贵妃那拿了一千两银子,便将蓝儿卖到了钰王府,她不是蓝儿的亲娘,有什么权利倒卖蓝儿?还有这个水春花,她手上拿的长命锁,是刚刚从当铺里赎回来的,她们母女说这东西是蓝儿的,就能认定是蓝儿的?我倒觉得这是诬陷。”
听到这话,刘氏和水春花顿时慌了神,她们忙不迭的向皇上叩头解释,
“皇上,民妇冤枉,民妇当初拿的一千两银子只是聘礼,并不是卖洛蓝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