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出息,这才自掏腰包去那交易所……呜呜,谁知折了本不说,还欠下了银钱。”
王夫人冷着脸轻哼一声,王熙凤鼻观口、口观心,贾母听不下去了,连忙摆手止住话头“莫说了,莫说了,那五千两我想法子就是。可有一点,今次我搭上老脸填补了亏空,来日若再有这等事,我可就不管了!”
邢夫人连忙屈身一福谢过贾母,起身讪讪道“那五千两都帮了,剩下那八千两老太太是不是也帮着想想法子?”
贾母愕然,好半晌才道“怎么又多出来八千两来?”
邢夫人低声道“前儿折了本,大老爷不甘心,就去寻俭哥儿借了八千两。”
贾母但觉一阵天旋地转,骇得丫鬟与王夫人、王熙凤连忙上前照拂。又是掐人中,又是抚后心的,好半晌贾母才平复下来。
“罢罢罢,我管不得了,你们既然都有主意,那便自己寻主意去!”
邢夫人见贾母要撒手不管,禁不住说道“老太太您可不能偏心眼儿啊,上回二房那两千两亏空……”
不待其说完,王夫人便忍不住插嘴道“嫂子既然拿老爷那两千两说嘴,那咱们便好好说道说道。老爷那两千两银子,也是前年咱们家挪腾不开,这才从户部借了的。这既然用在了公中,还钱自然也要从公中出。
嫂子这回欠下的,可有一分银子让公中得了?”
邢夫人愈发讪讪,说道“这不是还没得空儿嘛。”
贾母心里头将邢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原本那五千两差不多就能说动王夫人从公中支取了,如今倒好,多出八千两来不说,还拿前番的事儿说嘴,这人怎会这般眼皮子浅,不会观望风色?
再说下去,只怕会闹得不可开交,贾母忍着怒意指着邢夫人道“你且回去跟大老爷说,那八千两他自己寻主意去!公中顶多将外头的欠账还了!”
邢夫人这会子也知捅了马蜂窝,当即不再多嘴,屈身一福领着丫鬟走了。
贾母又与王夫人好一番说嘴,此时孝道大过天,婆婆这般说小话儿了,王夫人即便再心有不甘,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了。
王夫人吩咐了王熙凤,后者便打发管家与那两名书办说好了,明儿一早荣国府派人提了银钱去顺天府还账,那两名书办这才离去。
本道此事暂且告一段落,不想应了那句话了按下葫芦浮起瓢!
贾母因着方才那一遭揪心,连午睡都不曾睡安稳,到得下晌时候正靠在软塌上小憩,鸳鸯便惊慌地奔行进来,说道“老太太,不好啦!”
贾母蹙眉,但觉太阳穴直凸凸。她揉着太阳穴强自起身道“又怎么了?”
鸳鸯面上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极为别扭道“大太太这会子扯着二姑娘往俭四爷的院儿去呢,说是……说是要将二姑娘抵给俭四爷。”
“啊?”贾母眼前发黑,双耳一片嗡鸣。心中哀叹,这世上怎会有这等蠢货?
“你,你既知道了,为何不拦下?”
鸳鸯道“二奶奶听闻了,去拦了一遭也没拦住……”
是啊,连王熙凤都拦不住,更遑论只是丫鬟的鸳鸯了。
贾母抄起拐杖重重顿地,道“走,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意欲何为,是不是非得气死我才算罢休啊?”
当下几个丫鬟过去搀扶贾母,鸳鸯连忙打发婆子去叫了软轿来。过得好半晌才抬着贾母朝东北上小院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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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惟俭与严奉桢去寻了詹崇,后者自是客客气气接待了。待听闻李惟俭所求,当即笑着应下,只说来日定当亲自送上门儿。
李惟俭哪里肯?咬死了来日登门去取,这才与严奉桢出了巡城御史衙门。正赶上饭口,二人寻了个酒楼吃将一通,这才各自散去。
临近未时,李惟俭回得荣国府,交还了马车,前脚自夹道方才回了自家小院儿里,后脚儿大太太扯着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