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大哥这般说了,我再推搪便是不识抬举了。”
贾珍顿时大喜“好,就知俭兄弟是个爽利的。这般,事不宜迟,俭兄弟不如刻下便随我过府。”
李惟俭正要应承下来,忽而外间有人叫门,红玉过去问了,回来便报“四爷,大老爷请四爷去东跨院,说是有事儿与四爷商量呢。”
商量事儿?夜猫子叫门无事不来,这贾赦定是听说他李惟俭手中有水务公司股子了。
“这——”他看向贾珍。
贾珍就道“且先打发了,就说今儿俭哥儿随我去东府。赦大叔若是怪罪,只说我强拉着俭兄弟便是了。”
红玉看向李惟俭,李惟俭颔首,她这才扭身去知会了。
当下不再赘言,李惟俭点了红玉、琇莹随行,换上外氅,与贾珍说说笑笑便朝着宁国府而去。
他这般是有思量的,红玉伶俐,琇莹武力值爆表,倘若遇了事儿,料想也能支应一阵子。
一行人自夹道侧门出来,绕过私巷转到宁荣街,往东走自西角门入内,路上贾珍指指点点,李惟俭走马观花,瞧见了贾家宗祠,还瞧见了隐于其后的会芳园。
酒宴这会子还不曾置备齐全,贾珍邀李惟俭到书房小坐,李惟俭却道“不忙,珍大哥,既然这会子有空,不如先去瞧瞧蓉哥儿媳妇儿。”
“也好也好。”贾珍忙不迭应承起来。
二人进角门,到得贾蓉院儿里,遥遥就听得杀猪般的叫喊声。恰好有太医自正房里出来,见了贾珍当面,当即禀报道“老爷,蓉大爷只怕是断了胳膊。”
贾珍只摆了摆手,不耐烦道“我管那畜生死活?这般嚷嚷,秦氏如何休养?”转头看向小厮,说道“你去请了夫人,就说秦氏在此不宜静养,不若先将秦氏挪到夫人院儿里。”
小厮应了,快步去传令。
贾珍又伸手相邀“俭兄弟,请。”
“珍大哥,请。”
二人并肩入内,不理会西屋里鬼哭狼嚎的贾蓉,去到东暖阁里,便见两个丫鬟正服侍着秦可卿穿戴齐整了。
秦可卿面色惨白,强撑着端坐起来俯身一礼“老爷,俭四叔。”
贾珍蹙眉呵斥道“你怎地起来了?正病着呢,不好来回折腾,快躺下吧。咳……俭兄弟也是自家亲戚,不算外人。”
李惟俭目不斜视,待丫鬟搬来圆凳,这才落座了,隔着丝帕为秦可卿诊脉,又略略问了症状。
李惟俭这医术顶多是二把刀,又哪里瞧得出来内中蹊跷。思量半晌,他这才道“许是思虑过甚之故,蓉哥儿媳妇儿平素莫要多想,凡事放宽心,将养将养,这身子总会好起来。”
一旁的贾珍连连颔首“是了是了,府中太医都是这般说的。俭兄弟,你瞧着能不能用你那秘药?”
李惟俭起身道“无妨,许是有些炎症也说不定,我那药只对炎症有效。这样,明日我得空便让人配药,待配好了就让人送来。”
贾珍如释重负笑道“有俭兄弟秘药,想来定会大好。”说话间与秦可卿对视一眼,须臾才恋恋不舍挪开目光,邀着李惟俭去吃酒席。
贾蓉、贾蔷伤了,尤氏一个深宅妇人也不好作陪,于是这酒宴上就只李惟俭与贾珍二人。
方才李惟俭刚动筷子贾珍就来了,这会子正饿得紧,喝过一杯酒便吃将起来。
因着李惟俭的年岁,贾珍也不好劝酒,只能自顾自一杯接一杯的饮了。过得半晌,李惟俭还不曾怎样,这贾珍却是喝高了。
席间贾珍话语多了起来,说上几句总会转到秦可卿身上,没口子的说秦可卿比儿子贾蓉好十倍不止。他是宁可舍了贾蓉,也要保住秦可卿。
喝到后来,贾珍竟泛起了泪花,直把李惟俭弄得不知所措!
好在服侍的丫鬟见势不对,连忙去请了尤氏来,这才解了李惟俭的困局。
由是李惟俭便与尤氏照了面儿。这尤氏果然生得好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