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住旅馆的房间门已经为到来三人完全敞开。
跟随在风素琳身后的韦瑟,看到已经落座的三人,而招待客人的茶叶已经预先准备就绪。
“清茶招待,勿要介意。”
坐在重樱大小姐旁边,对面是三个人。
“哎,不介意不介意。还好风圣徒是在和我们说家里那个逆子的时候提到了两位,否则都没办法今天亲自登门拜访!那个逆子,逆子唉。”
韦瑟摇了摇头:“朱金先生直到出事前,对于他的职业、职责,仍然履行到了最后。”
提到朱金的朱先生一阵咳喘,仿佛恨自己的孩子不成器的样子捅出了那么大的问题。
“我都说了不要轻易离开家里,王国内有什么不好的嘛。你看看,看看他!现在倒好了……要被关在圣徒囚牢中一辈子!”
在旁一言未发的妇人搂住了唧歪说着话的中年男人,眼角闪烁的泪滴诉说着一种难以言喻痛苦。
“都怪我们没管教好,你少说点吧。今天是来感谢别人的,要不是圣徒说…说,是她们把朱金带了回来,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海里…呜。”
擦拭掉眼泪,很快又转成了一种低声的,脸面暗红的啜泣,也没敢把最后的两个字说出。
重樱对上面的问题心知肚明,心中好奇前面说的话除了是发泄情绪之外,是否还有着让她和韦瑟求求情的意味在其中。
“那他?究竟是犯了什么事,要被关在圣徒囚牢。只有犯下严重罪行的人才会被遣送到那里面。”
“我可以回答。”正视前面平静无波的茶水,风素琳双手的前肢半段平放在干净的桌面布上围绕着那杯茶:“他带来了海洋的怪物。”
“是吗?真的吗?朱金他,犯下来这么严重的错误?”
那种家长希望不是自己家孩子过错的眼光,韦瑟记得很清楚,希冀着某种奇迹或者救命稻草的存在,他很熟悉。
说谎?他用手扶着额头,掩盖掉自己的神情,眉头紧皱,该怎么解释呢……
“对哦,就是这样。”
一脸乖巧懂事的大小姐,说的话就像是儿戏一样。
偏偏明亮真诚的眼睛、如炬的目光、鼻尖面部的细微表情特征让她的话产生了一锤定音的可信度。
她的高傲也带着残忍,绝无虚假。
“是这样,是这样……唉。我也是知道的。”捏住杯子的手紧了紧,最终慢慢放开,紧绷神经期待的落空,让这个父亲只是拍了拍自己妻子的后背。
有所预料。
再一次求证的结果也不过是重复既已注定的事实,也许背后是朱金成为了分裂崩碎的混乱信徒怪物更加残忍的真相。
还是不让心碎的父母知道比较好……
主仆两人的想法与默契,达到了某种一致的,隐瞒共鸣。
距离对座圣徒稍远一点位置的重樱,视线朝风素琳那边翻了一个眼白。韦瑟因为正对着朱金的父亲,素养令他克制住自己任何多余的举动和表情。
唯有将话题引牵到圣徒那边时才会有目光的流转。
没有额外言语的圣徒,像是一尊监督者的雕像坐在这里,去倾听朱金父母的诉苦。但重樱和韦瑟无意间的配合没有揭穿某些底部的真相,令她的眼神柔和了一点。
“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我们想了解一下自己孩子认识的人,两个年轻人确实是挺好的。他能在最后遇到你们,是幸运。这茶……”
“是我们的国家的特产,放心。”
在场唯有风素琳皱起眉头,略感到后怕。
简短的几句对话,便已经耗尽了这位父亲所有的力气,剩下留给自己的应当是沉默。
“今天来感谢两位,这是我们带来的。”
妇人,也是朱金的母亲,拿出一封函信,推到了韦瑟和重樱中间。
对于没办法辨认这两位究竟是谁更有对外主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