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觉得嘲讽,但是她看破不说破,将小瓷瓶收入袖中,
“赛驸马的好意,本公主收下了,至于此事的实情为何,我一定会好生调查的,倘若真的如此,我不会忘记赛驸马的恩情。”
赛尔斯忙道:
“大公主言重了,我哪里敢承担什么恩情呀,只希望大公主不要与辛儿一般计较,她到底……是个可怜人。”
说话这句话,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
苏迟点点头,没有多停留,与楚然离开了。
离开公主府。
行至僻静的街巷。
四周无人,苏迟停下脚步,“对此,你怎么看?”
她问楚然。
立在旁侧的楚然沉声道:
“若是换作常人,得知某人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谋害,毒害,手段心机用尽,必定是要杀之而后快的,赛尔斯暴露出段宁辛的目的,恐怕是想要挑起你对段宁辛的憎恨。”
换作别人,恐怕早就暗中动手,将段宁辛解决掉。
如果苏迟真的解决了段宁辛,恐怕正合了赛尔斯的心思,到时候,赛尔斯再反咬一口,暴露苏迟的所作所为。
届时,段宁辛和苏迟两个人都毁了。
赛尔斯深藏着狼子野心,可真狠呐!
是个狠人。
苏
迟取出袖中的那只小瓷瓶,握在掌心里,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把玩着,回想着赛尔斯方才所说的话,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好心告诫?
不过是一出狗咬狗的戏码!
“别想那么多了,快服用解药吧,赛尔斯为了向你表示诚心,不可能在解药中动手,他主动送上解药,正好解决了我们的后顾之忧。”楚然说道。
苏迟笑了一声,打开药瓶,取出一粒药丸。
闻了闻,然后服下。
这么一来,她好像真的承了赛尔斯的恩情了。
往深处一想,赛尔斯不过是想要利用她,去对付段宁辛罢了。
男人啊,真是可怕。
段宁辛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害她变成今日这般地步的,竟然是她最亲最爱最信任的枕边之人!
……
苏迟和楚然离开后,赛尔斯暗中将解药给了苏迟,随后回到庭院之中。
“辛儿,如何?”赛尔斯一副非常关心的模样,语气急切的问道。
段宁辛勾起嘴角,阴测测的哂笑了一声。
她看了一眼床榻上正在安睡的孩子,给赛尔斯扫了一记眼色,赛尔斯会意的轻轻点头,放轻了步伐,走了出去。
段宁辛离开屋子,轻轻的将门掩盖上。
行至
庭院之中。
段宁辛不再顾及的,放声冷笑道:
“不出半个月,她必死无疑!”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苏迟。
之前,她事先在段小川的药中放入了剧烈的毒药,为的就是算计段迟,在段迟给孩子喂药的时候,顺带自己服用些许。
她算计的很好,拿捏的非常精准,事情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着。
她成功了!
她得手了!
她的大仇即将就会成功的报复!
赛尔斯喜上眉梢,“恭喜辛儿,贺喜辛儿,这枚眼中钉,肉中刺,终于就要除掉了!”
届时,可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碍眼了。
段宁辛双手环胸,冷哼着算计着。
只要段迟死了,一切都好办了。
眼下,她虽然被禁足在公主府中,不能出入,但段迟一死,父王膝下就只有她一位子嗣,父王即便再不喜欢她,也不得不将王位传给她。
接下来,她只需要静静的等待便可。
唔,如此想到,段宁辛颇为舒畅的眯起了眼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和惬意。
心情好了,就连看什么东西都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