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都城,某处,一座僻静幽静的宅院内,屋子里门窗紧闭,十分昏暗,气氛沉甸甸的,倍感压抑,空气不流通,并且还飘荡着一股若有所悟的血腥味。
借着黯淡的光线看去,能够瞧见屋子里侧竖着一个木头十字架。
十字架的上边绑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青年男人,他浑身是血,衣服被鞭子抽的破破烂烂,皮开肉绽,看起来十分恐怖,他低着脑袋,奄奄一息,若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可能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哗啦!
一桶冷水忽然浇下。
青年男人陡然一个激灵,浑身剧痛,刺激的他不得不醒来。
他艰难的将眼睛撑开一条缝隙,抬起千斤般沉重的脑袋。
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双价值不菲的黑色兽皮靴子,往上看去,是一袭华贵的衣袍,再往上看去,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庞。
青年男人看见他,虚弱的扯开嘴角,冷笑一声,痛苦的喘息道:
“呵,赛……赛驸马……你竟然出……出卖公主……”
这个男人正是赛尔斯。
赛尔斯手中握着一条染血的鞭子,笑眼眯眯的看着青年男人,眼底泛着一望无际的寒芒,笑意沉沉的,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
他看着青年男人,笑道:
“我念及你是公主身边的心腹,故而留你一条性命,没有杀了你,你应该感到知足。”
他笑道:
“倘若你能够到王上面前,指证公主派人刺杀大公主,并且已经得手的事情,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他要利用这名暗卫,推翻段宁辛。
暗卫是忠诚的,他不愿意这样做,故而被打出了这一身的伤痕累累。
即便到了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愿意出卖公主。
“呵……”
他抬着脑袋,虚弱的笑了一声,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力气,用力的吐了一口,
“呸!”
“我是不会出卖公主的!”
也只有赛尔斯这样的白眼狼,才会干出这种事。
真是心寒啊!
公主与赛驸马成亲六年,生育了一对可爱的儿女,到头来,想要毁掉公主的,竟然是公主的枕边人。
倘若公主知晓此事后,必定会非常伤心的。
他真是恨不得即刻杀了赛尔斯。
赛尔斯抹着脸上的口水,依旧是笑着的模样,只是笑着笑着,眼中的光芒逐渐变成了寒冬腊月般的森寒冰冷。
好。
好呐!
赛尔斯怒极反笑:
“很好。”
呵。
他咬着牙齿,道:
“既然你如此不听话,那便休怪
我心狠手辣了,放心,我不会要你的性命,但是你的家人,你唯一的亲妹妹,还有你那刚刚出生不到三个月的孩子,我会抓到你面前来,一个一个的,让你亲眼看着他们是如何残忍的死去!”
暗卫睁大双眼,攥紧了双拳奋力挣扎起来。
“你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
赛尔斯冷笑一声,扔掉长鞭,转身向外走去。
暗卫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奋力挣扎:
“你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我来,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放过他们!”
“冲着我来啊!啊!”
再尖锐的尖叫与挣扎,飘荡在空气之中,都没有阻止住赛尔斯的步伐。
赛尔斯大步出去。
正是这时,外面有下人来报:
“主子,乌小姐来了,想要见您。”
赛尔斯陡然一喜。
乌拉拉!
他高兴的抛下手头的事情,第一时间奔走到前边的院子去,大老远的就看见那个一袭红妆,美艳无双的女子坐在那里,执着茶杯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