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喝空了的酒碗被男人重重的拍在桌上,发出的声音格外响亮,仿佛正宣泄着男人此时的情绪一般。
赛尔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一只脚踩踏在椅子上,
“我要离开那个女人!”
他举起一只手,红着脸,
“这六年来,我真是受够了,她从来不将我当成丈夫看待,对我又打又骂,像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对我格外挑剔,不满,
既然不满,当初为什么要来勾引我!”
借着醉酒的机会,赛尔斯终于宣泄出了心中的不满。
这些年来,他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再苦再累都默默的忍受着,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咽。
他不敢说啊。
积压得太久,他整个人都快要被弄垮了。
今天终于得到了放松,他一边喝酒,一边宣泄,大声叫嚷得哇哇哇,眼泪都掉出来了。
太心酸了。
呜呜。
一点儿男人的尊严都没有,活的还不如一条狗,实在是太卑微了。
赛尔斯抓起乌拉拉的手,掩面哭泣。
“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那段宁辛怎么配得上我?我好歹是家族的独子,家族唯一的希望,段宁辛根本不把我当个人看,就连孩子哭了都怪在我身上……”
他实
在是受不了了。
乌拉拉听着这一切,不断的给他倒酒。
“赛驸马,来,喝,喝醉了就能忘掉了。”
“喝!”
赛尔斯端起碗来,仰头就是一大口。
乌拉拉端着酒碗,小口的抿了些许,眼角余光若有所思的睨向赛尔斯。
男人看过来的时候,她马上扬起笑容:
“来,再喝!”
她给他倒酒,并且安慰他。
字里行间,总是离不开二公主这三个字。
赛尔斯想到段宁辛就伤心,伤心就吐槽,醉酒的原因,再加上乌拉拉的刻意引导,他一股脑的将那些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部倾吐了出来。
一字不漏!
最后,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一脑袋倒在了桌子上。
两手一摊,眼睛一闭,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乌拉拉说的正高兴呢,见他晕倒,用手推了推他,
“赛驸马?”
声音响起,又落下,得不到回复。
“赛驸马,你醉了?”
仍旧没有回应。
乌拉拉又唤了两三声,见赛尔斯呼呼大睡,醉意浓浓的,短时间内是不可能醒来了,她收起满脸的笑容,放下酒碗。
赛尔斯呐赛尔斯,这些年来,你过得可真是不容易呐。
若非这次醉酒,还不知道你的凄
惨遭遇呢。
真看不出来,二公主待大公主那么狠,是因为王位之争,可连对自己的枕边人都没有暴躁,动起手来,连自己人都不分,真狠呐。
可是,这也是一种禁忌,甚至会成为致命的一点。
二公主,你大意了。
乌拉拉抿下一口酒水,勾起嘴角,抬手击掌。
啪啪。
两声落下,门外,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走了进来。
乌拉拉站起身来,睨了一眼那醉倒的男人,冷声道:
“把他抬上,跟我来。”
……
时间点滴的流逝着。
夜了。
都城不比往日热闹,因为案例再次发生的原因,百姓们早早的就回到了家里,乖乖的待在家里,不再出门,免遭祸患。
都城里烛光很多,行人很少,显得有些冷清。
一家客栈内。
厢房里,床榻之上,两抹身影相拥而眠。
不知过去了多久。
“唔……”男人觉得头疼,下意识的嘤咛一声,身子动了动,脑袋胀痛的像是要被撑爆了一般。
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