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
明知故问,还膈应她。
既然此事已然失算,那她也没有再留着雷长老的理由了,这次没有抓住,但下一次,她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的。
“没什么。”她淡淡的说了一句,“看来此事是一个误会,是我冤枉雷长老了。”
雷氏连忙站起身来,说道:
“大公主言重了,雷氏不敢当!”
“嗯,既然无事,那你便先行离宫吧。”
“是!”
雷氏听到离宫这两个字,就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似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妈耶!
他觉得脑袋很沉重,晕乎乎的。
走出宫殿,一阵风袭来,后背一片寒凉,寒气从毛孔钻进身体里,冷的他打了一个寒战。
嘶——
他这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呐。
差一点,差一点儿,他就把自己给玩完了!
宫殿内。
段宁辛见雷氏走了,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坐在那里难免觉得无聊,她喝了两口茶,道: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皇姐就慢忙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来人,送二公主。”
“不用,我的人在外面候着。”
段宁辛放下茶杯,起身离开了。
她出去后,楚然来了。
“苏小姐,此人怎
么处置?”
他所指之人,正是张三。
张三一见要遭殃了,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求的哭爹喊娘的,吓得他鼻涕眼泪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苏迟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
“押下去,关起来。”
“是。”卫七会意,大步走了过去,拎住此人的后衣领。
然后,他拎着一个大男人,就像是拎着小鸡崽似的,出去了。
屋子内,顿时只剩下苏迟和楚然二人。
“打算如何处理?”楚然问。
他所指的是雷氏的事,同时也指的是二公主段宁辛的事。
段宁辛平白无故的突然来到这里,若说没有目的,那是假的,想必城郊别苑被转移的那批冷兵器是段宁辛命人做的。
她这样做的话,无异于在告诉苏迟,她和雷氏是一伙的。
而雷氏做的事,多半是得到了二公主的授权。
马匹,冷兵器……
这两样东西加起来,足以组成一支不小的军队。
“不会是她!”苏迟突然抬头。
她道:“我了解段宁辛的性子,她平日里行事作风虽然狠辣,爱记仇,喜欢斤斤计较,实际上,她并非那种坏到骨子里的人。”
如果段宁辛收买雷氏,暗中搞兵马,打算谋反的话
,那么又何必等到现在?
几个月前,父王病重的时候,就是段宁辛下手的最好的机会,她又何必等到现在?
这说不过去。
细想的话,她总觉得此事有那里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忽视掉了,或者说是不为人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然看着她,道:
“人是会变的。”
苏迟抿唇。
是,她知道人心是会变的,但是,她和段宁辛从小一块儿长大,对于她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了。
“楚然,你可能会觉得她是一个嚣张跋扈,作福作威之人,实则不然,这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因为……她自卑。”
楚然微顿。
他没有出声,静静的听着苏迟说。
说到这里,牵扯出了过往的回忆。
苏迟缓缓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那双眼眸倒映在水面上,目光隐隐的觉得涣散悠远……
“我的母亲是大家族之女,所以我一出生便得到父王的宠爱,朝臣的祝福,百姓们的拥戴,而段宁辛不同,她的母亲是父王醉酒时,不慎宠幸了一夜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