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皇看着他,命令道:“将解药给朕!”
语气冷冷的,还带着毋庸置疑的愠怒。
南渊霖想做任何事,他都可以不管,但南渊秀儿是他唯一的女儿,是他最爱的孩子,他哪怕是不要一切,也要南渊秀儿好好的。
南渊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父皇,此事不是儿臣做的。”
他说出这句话时,显得很无力。
当着众人的面,此事的凶手已经指向了他,无论他怎么论辩,都不会有人相信。
他知道,南渊秀儿想要陷害他,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这个该死的南渊秀儿!
他就知道她突然向他敬酒,必定是不安好心,更气人的是父皇不分青红皂白,一心宠爱着南渊秀儿,根本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给朕!”
威严的两个字音喝下,洪亮凌厉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开来。
刹那间,整个大殿的气氛似死一般寂静,仿佛压抑着一座大山似的,沉冷到了极点。
所有人闭上了嘴,低着头,不敢说话。
所有的目光落在了南渊霖的身上,光芒各异,亦是心思各异。
大皇子的意思是……
难道真的是大皇子做的……
据他们所知,大皇子与公主殿下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
南渊霖接受着周围的那些乱七
八糟的目光,所有的话哽在了喉咙里,是那么的无力,最让他失望的就是父皇的目光了。
父皇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不信任,以及斥责。
父皇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过南渊秀儿。
同样都是父皇的孩子,父皇怎么能够如此偏心!
明明他更沉稳,更懂事,更比南渊秀儿优秀,还是南渊国唯一的皇子,父皇怎么可以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望过。
南渊霖用力的闭上了双眼,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压下心底的愠怒之情。
“父皇,您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语气是死一般的平静,眼眸里如一汪死水,无波也无澜。
南渊皇皱眉,似乎在想什么。
“唔……咳……”
怀中,女子又吐了一口鲜血。
南渊皇心头一紧,根本来不及多想。
每多耽误一会儿,秀儿的毒就会加深一分。
来不及说什么了,解毒最重要。
“霖儿,只要你将解药给朕,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朕都可以答应!”南渊皇沉声催促道。
秀儿的毒不能再等了!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南渊霖低喝。
到底还要他怎么说才会相信?
他要做陷害这种事,会干得这么蠢吗?他难道不知道找一个机会、悄无声息的下
手吗?
“霖儿!”
南渊霖的声音大,南渊皇的喝声更大。
一声压过一声,父子二人之间的吵架令空气霎时变得更加凝重,文武百官、宫人们深深的低着头,只觉得后背上压着一座大山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两双目光在空气中撞上,一个强,一个更强。
但南渊皇始终要强压南渊霖一筹。
苏迟静静的躺在南渊皇的怀里,慢悠悠的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似笑非笑般的看着南渊霖。
都到了这么时候了,他还这么沉得住气么?
这时又有什么好假装的?
他难道不应该早就做好了准备么?
她中毒的事不过是一个催化剂罢了。
他既然犹豫不决,那她便替他推一把。
南渊霖看见‘南渊秀儿’嘴角的笑容时,胸腔内涌出一蹿深深的怒怒火。
他本来想忍的。
但转念一想,父皇知道他想杀南渊秀儿,南渊秀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