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也变得悲伤起来。
皇上察觉,劝慰道:“太后节哀。”
整个东阳国的人
都知道,先皇与太后的感情深厚,甚是达到了专情的地步,但先皇去得早,留下太后一人,独自过了十多年。
太后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人老了,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她轻揉眉心,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也将心中的哀思压了下去。
皇上扫了眼太后手中的杯茶,又不动声色的收回。
“皇上每日繁忙,祭礼事宜便交由哀家来准备吧。”太后叹道,“先皇他喜静,最忌讳铺张浪费,一切从简,他的喜好哀家最了解不过。”
“好。”
皇上拱了拱手,没有多留,便离开了。
他走后,太后一个人静坐着,看着茶杯发呆走神,回忆过往,黯然神伤。
这双浑浊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沧桑、世事浮沉、万物风霜,经历了太多太多,行至迟暮时,所有的风雨皆已化作了平静,回忆起来时,那眉宇间仍见丝丝惆怅感叹。
暗卫走来。
“主子,五皇子近日以来,常常去应锦酒楼走动,恐怕暗中与那位秦公子有所交集。但他却从未向您提及过此事,您看是否要……”
太后思绪微收,胸口大幅度起伏了一下,
“盯着吧。”
暗卫点点头,汇报完了这个之后,又想起
了另一件事:
“据下面的人来报,北川那边,似乎有些微妙的动静……”
……
帝都中心,热闹如许。
酒楼内,正喧闹忙碌着,殿门外一个白衣公子牵着马儿走来,崔德轩抬头一瞧,喜出望外:
“公子!”
秦挽妖回来了,但夜御呈并没有,他还留在兰州里,处理那批黄金的事,两个人兵分两路,她先行回帝都一步。
约摸一个月未归,店里找她的人可真是不少。
皇上,五皇子,许多想要合作交流的富商,还有很多书信。
秦挽妖为免皇上怀疑,稍稍休息之后,便去皇宫了,面圣之后,为这段时间的不在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与皇上待了会儿,便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夜御萧后脚便来了。
他收到消息,在宫门口守着,但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扑空了一场。
他倒也不及,提步朝着应锦酒楼去了,等到了的时候,又扑空了。
“公子方才回来过,不过半刻钟前便离开了,不知去了何处,也不知何时方归。”
夜御萧:“……”
听到秦公子回来的消息,他莫名的感到想念,但又扑空了一场,他的脸色不免有些怪异。
他从未这么……艰难的等过一个人。
还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