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中不再有
她,也不再有波澜。
如果有这么一天……
“他不会。”苏启歌道,“我了解他,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执拗到宁愿整个天下与他陪葬,也不愿违背自己的心。”
她是那么的了解他。
可这些话听在秦挽妖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种意思。
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有时候,太爱一个人,不一定是件好事。
秦挽妖看着她的痛苦,“他没有放手,我觉得、你也没有。”
苏启歌怔了一下,“什么意思?”
她抬头看向秦挽妖,“我已经这么卑微、这么小心翼翼的躲藏着了,我无数次的郑重声明,无数次的抗拒挣扎,难道我还没有放手吗?我还要怎样?难道一定要我去死,这一切才算是结束吗?”
说到后面,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已经失去了很多、很多,我已经放下了一切,只想好好的生活,明明纠缠的人是他,可为什么却像是我做错了一样?难道我该死吗?”
她呼吸紊乱、扬高的声音有些尖锐嘶哑:
“我的母亲该死吗?还有我的孩子,它还未出生,它是无辜的!我怎样才算是放手?一直躲着他、远离他还不够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面对她崩溃般的嘶吼,秦挽妖抿了抿嘴角,半晌后,才道了这么一句话。
在爱里,没有绝对的对错,她会那样说,是根据她的直觉。
既然爱的那么痛苦,为何不放过彼此?
苏启歌是无辜的,可她觉得、夜御绝很卑微。卑微到了尘埃里。
“那是何意?”苏启歌红着眼眶瞪着她,眼泪在眼眶里盘旋,倔强的一直没有落下,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很羡慕你和呈师兄,犹如神仙眷侣,是我命苦,是我爱错了人,但我希望王妃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度我,你不是我,你不懂我。”
秦挽妖嘴角微张,没有出声。
换作从前,她必定不会对苏启歌说任何的重话。
可她回忆起了三皇子妃惨死的面相,想起了那粒纽扣、那条银环线,再看着这张哭到梨花带雨的脸庞,安慰的话到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妖儿?”
门外,夜御呈来了。见厢房内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劲,关切紧急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秦挽妖身上。
“呈师兄……”
苏启歌见到男人,眼中之泪终于止不住的落下来,跑过去、扑进男人的怀里,委屈痛苦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