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宁辛行至主位坐下,拨弄着圆润的
指甲,漫不经心道:
“他被东阳国的人绑去,免不得一番苦痛,到时,我再派人去救他逃离火海,他必定会誓死效忠于我。”
这、便是她的打算。
倘若秦公子命薄,被东阳国的人折磨死了,那也无所谓,反正、她已经掌握了炸弹的制作方法,她有恃无恐。
无论如何,她都是有利的那一方。
拓跋雄的脸色沉甸甸的、格外难看。
公主这样做,不就是失信于人了吗?这简直有违他做人的底线。
他敬佩秦公子、信任秦公子,与秦公子交好,可到头来,竟是他害了秦公子,他良心难安。
公主如此,实在太让他失望了!
段宁辛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将军似乎对本公主很不满?”
拓跋雄哪敢?
即便不满,不也得强忍着吗?
他握紧垂在身侧的双手,低下头来,压抑住眼底的不悦,咬牙道:
“末将不敢!”
不敢?是这种语气?
段宁辛冷笑一声,“将军还是将心安在肚子里吧,我的人已经掌握了炸弹的制作配方,这一战,我们只会胜、不会败。”
……
秦挽妖醉醺醺的,在迷迷糊糊之中,被人扛着走了,晃啊晃的,也不知晃了多久,她难
受的睡着了。
这一睡,眼睛一闭一睁,竟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看起来是个牢房。
她被绑在一个大大的木制十字架上,双脚捆的紧紧的,两只手展开着绑住,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分毫。再看周围的环境,潮湿、阴冷,角落里还有老鼠蟑螂爬过的身影。
墙上,挂着不少冰冷的刑具,沾染着干涸的血迹,看起来甚是骇人。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浓浓的腐烂味、霉味,以及血腥味,令人闻了想作呕,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实在是很慌。对未知的一切的这种慌张。
这会儿,她酒醒了大半,双手握紧,稍稍用力的挣了挣。
绳子捆的更紧,挣不掉,倒是磨蹭的手腕刺痛。
秦挽妖皱紧眉头,扫了眼空荡荡的周围,叫了声:
“有人吗?”声音嘶哑嘶哑的,俨然一副酒喝多了的模样。
不过,回答她的是一片安静,没有人。
她等了会儿,又挣了会儿,没有找到逃脱的希望,最后,不得不作罢,放松身体、保持体力,静待时机。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空气中,响起一道很轻的脚步声。
脚步声与轻笑声一同响起:
“真没想到、你就是那个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