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把纯黑色的武器,外表是深沉的黑,从刀鞘的形状可以看出它是剑刃薄、越接近手柄的位置、便越厚,同时,还形成了一种特殊的三角形图案。
与其说是匕首,不如说更像一把锥子。
不过它好生独特,就那形状、已是非常难以锻造而出了。
众人见了,小声议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武器,这就是影卫的专属武器吗?
他们不认识,但皇上识得,看见此处的那一瞬间,整张脸色都已经沉了下去。
果真是!
这武器他再熟悉不过了!
皇上看着这个奄奄一息的黑衣人,沉冽着目光,直接看向夜御绝。
再看夜御绝,淡然的立在原地,右手姿态寡淡的负至身后,目视前方、眼中无波无澜,那冷淡的模样,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与他毫无干系一般。
“绝儿,这可是你的人?”皇上指着黑衣人。
黑衣人被御林军统领拎在手里,牵扯到伤口,血流不止,神情十分痛苦,他捂着受伤的地方,不愿牵连主子,咬舌头就想死,好在御林军统领发现及时,眼疾手快的卸掉了他的下颔。
惨叫声一阵……
夜御绝淡漠的扫了此人一眼,随之,抬眸看向夜御呈。
两双目光在空气中撞上,似有某种深意迸发开来,空气中,似隐隐的压
抑着,气氛仿佛不对劲,但是至于那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总而言之,就好像两个人之间在打哑谜似的,他们似乎藏着某种秘密。
只是须臾,夜御绝便移开了目光,淡声:
“是我……”
“皇上!”
话还未尽,一道嘶哑的嗓音响起。
只见荣妃跑了过来,字句恳切的说道:
“皇上,这分明就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啊!”
她说道:“距离影卫杀人一事,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此人早不查、晚不查,偏偏现在查,分明就是有意来破坏绝儿大婚的!”
御王的心、明显可见。
他这样做,就是有意针对夜御绝!
夜御呈和夜御绝相斗一事,别人不知道,但荣妃和皇上可是清清楚楚知道的,御王为了报复三皇子,亲手安排了这么一出大戏,也不是不可能。
夜御呈拱手,淡声道:
“父皇明鉴。”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说多其他的,反而让事情的可能性空间变得更大了。
他尽数将责任推了出去,表示不知情,再加上有证据在此,众人的心自然而然的偏向了御王,铁证如山,如何解释?
荣妃攥紧双手,再次说道:
“皇上,您想想啊,若是绝儿指派这人去办事,暴露了,此人怎么可能还带着脏物往回跑?!”
稍微聪明一点的人
,都知道销赃、逃跑,而暗卫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在暴露的情况下,宁愿选择死,也不会出卖主子,这人却挑在大婚的日子来挑事,这难道不值得起疑吗?
这一回,夜御呈没有再说甚,淡然的立在那里,一言不发。
其实他也不需要说什么,在有证据的前提下,一切揣测即便再通顺、再有理,也没有证据来的直接。
皇上沉着目光,扫视着二人,一时之间,没有说话,更是在揣摩着此事的真与假。
朝臣家眷宾客们站在周围,看着这情况,腹中心思各异。
秦挽妖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揣测着。
陷害影卫,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轻了也只是个陷害不成功的事情,这要是说重了,就是图谋不轨、陷害兄弟,皇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之事。
三皇子要是坐实了这项罪名,恐怕会得到不轻的惩罚。
她复而扫了夜御呈一眼,见男人神色无波的站在那里,别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但秦挽妖难道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