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这几日,甚是平静。
因为夜御呈无法出府,秦挽妖倒是自由的很,一天天的、每天都能往外跑,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夜御呈应该很闲的,但是他每天都和楚然在书房里。
两个大男人,白天关着门,一待就是大几个时辰,也不知道在里面干点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秦挽妖闲的自在,除去早晚和夜御呈一起吃晚饭的时间,白天则出府,要么去酒楼,要么去叶谦那里,要么去左相府。
这一天,她吃过早饭后,便又去了左相府。
去的时候正好赶上秦挽薇要入宫。
于是,她又矫揉造作、惺惺作态的说了几句话,假装衣服想入宫、又没有资格,想讨好皇后娘娘、又没有权利的样子,激起了秦挽薇的虚荣心,于是,秦挽薇骄傲的得瑟了两句,秦挽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便顺利的跟着她进宫了。
宫中。
下了马车,一名太监领着两人,朝着宫中走去。
秦挽妖与秦挽薇并肩走着,漫不经心的侧眸扫视间,瞧见她姿态端庄典雅、扬着浅浅微笑,一副……闲的没事干的样子。
说来也是奇怪,皇后和秦挽薇的关系竟然这么好。
秦挽薇常常入宫,与皇后作伴,讨好皇后,莫不是想……嫁给某个皇子?
但
是她听说皇后膝下没有子嗣,连个公主都没有,一生都没有与皇上孕育的有子女,秦挽薇还这般讨好,难道是另有所图?
她一边走着,一边若有所思的揣摩着。
走着走着,也不知走到了何处,竟听到一阵惨叫声:
“啊啊啊!痛……”
“饶命!饶命啊……”
声音似在附近,距离不远也不近,足以引起两人的注意。
秦挽妖步伐微顿,扫了眼四周。
在宫中这般大声喧哗,似乎是禁忌?是谁这般大胆?
这声音还未停止,秦挽妖出于好奇,步伐方向转了转,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寻去。
走尽这条道路,绕到拐角处,便可见不远处的花园内,几名太监跪在地上,连连求饶,一个年轻美丽、但穿的干净简练的女子扣着太监的手掌,用力的往后折,那太监痛的脸色苍白、大汗淋漓,苦的连连求饶。
太监痛的几乎要哭了:
“方小姐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女子扣着他的手掌,居高临下的冷冷睥睨此人,
“这么窝囊,怂货!”
她折住他的手腕用力甩开,“欺软怕硬的东西!”
嘭!
太监一脑袋摔在地上,撞的头晕眼花,手腕更是痛如骨折,但他不敢出声乱叫,即便是痛如窒息,也不得不咬紧
了牙齿,硬生生的停住。
其他太监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地,身体发颤,生怕遭殃。
方睿珂拍着手掌,扫了身侧之人一眼,冷嗤道:
“世道黑暗,便该运用该利用的手段保护自己、谋求公平,生性软弱,不值同情,活该。”
跪地之人、乃是一名宫女。
宫女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黏着像鸡蛋液、蔬菜草叶等东西,一看就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事情大抵有了个轮廓:宫女被一群太监欺凌,方睿珂挺身而出……
拐角处。
秦挽妖看见这一幕,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救人就救人,帮人就帮人,顺带还骂人,说到底是救了帮了,可帮完还骂上两句,这不是给人心里添堵吗?
不远处,女子拍拍手掌,提步离开。
秦挽妖见这人好生陌生,似从未见过,出现于宫中,莫非是哪位公主?
“她是谁?”她问秦挽薇。
秦挽薇嗤了一声,“兵部尚书府嫡小姐、方睿珂。”
庶女就是庶女,连帝都达官贵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