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都已经拿出来了,她想要干什么,难道还不够明显么?既然他不知晓,那她不妨‘提醒提醒’他。
秦挽妖握着匕首,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滑动,中年男人绷紧身体,紧张的盯着她,感受着那冰凉的刀锋贴在脸颊上,一寸一寸的移动着的痕迹,他的呼吸仿佛都被扼住了……
官兵们远远的站在周围,脸色难看的盯紧那个‘男子’,又不敢贸然上前。
气氛很紧张,很压抑,一时之间,只有中年男人抖着腿、从鼻孔里喷洒出来的颤抖声……
他害怕了,他畏惧了,此时的他怂的跟一条狗似的,丝毫没有方才颐指气使的高傲模样。
有些人啊,就是欺软怕硬,跳啊?你倒是继续蹦跶啊?
秦挽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目光冷然的跟在看一具尸体似的:
“还敢说我酒楼的不是?”声线凛冽,泛着丝丝寒蝉之意。
中年男人吓的不轻,额头上溢出豆大的汗水,沿着脸颊滑到下巴,再颗颗滴落,那紧张的样子,跟有人在他头顶上倒水似的。
刀子架在脖子上,他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苏迟看着这一幕,不屑的扯开唇角,她这人啊,生平最见不得的便是这些狗官,仗
势欺人的狗东西。
“公子,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一回,他是碰上公子这道硬茬了,可比公子弱的人不计其数,他们遭受欺凌,不敢反抗,在她们不知道、看不见的暗处,藏着无数的冤案、冤情,都是这些狗官一手造成的。
若是不惩,他日必有更多受苦受难的无辜民众。
秦挽妖眯起眸子,“必须给点颜色看看!”
她握紧匕首,当即扬手径直挥下。
“啊!”
叮——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官兵们吓的闭上眼睛,不敢看这血腥暴力的一幕,等到惨叫声逐渐淡去,中年男人竟然……没觉得疼?
不疼?
他愣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的撑开一条细缝,瞧见一柄冷意寒蝉的匕首正贴着他的脸颊、插在桌子上,与他隔着还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差一点……差一点这把刀子就插在他的脑袋上。
他和死亡擦肩而过,他的脸色比剑锋还要白上三分。
秦挽妖松开他时,他双腿瘫软的站不住,滑到在地上,整个人三魂七魄都飞走了。
秦挽妖指着自己的衣服,“这是白色。”
指指苏迟:“这是红色。”
指指地板:“这是黑色。”
指指桌子:“这是褐色。”
苏迟:“
……”
一众官兵:“……”
秦挽妖将视线范围里能够看见的眼色、大致都指了一遍,一群人目瞪狗呆:“……”
无论这些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颜色,只要谁敢动应锦酒楼,敢动她秦挽妖的人,她必定要此人变成黑白色,挂在墙上的黑白色!
……
半个时辰后。
从官府离开,夜色已经不早了。
踏出官府的第一步,苏迟便道歉:
“对不起,小姐,是苏迟大意,给您添麻烦了。”
自收到小姐的命令后,她第一时间命人采购粮食,但是因为动作太大,不知从哪里泄露了出去,引起官府的注意。
说起来,此事分外两方面,一方面是苏迟不够谨慎,另一方面则是那个官员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抓人、仗势欺人,双方都有错。
过去的事,便过去罢,不用再提,能够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秦挽妖将弯刀还给她,“此事暂歇一段时间,待我找到信任的人,再进行。”
“是。”苏迟双手接过弯刀,也不插入鞘中,右手拿着刀在指尖转了一圈,灵活的收入袖中。
秦挽妖见了,双眼略微眯起。
她的动作看起来很娴熟,且像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