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出府,快马加鞭赶向白族村落。
这一路上,秦挽妖的呼吸都是紧蹙的,一颗心仿佛被抛上半空,疾速坠落,找不到支点,找不到方向,快一点……再快一点,她盯紧前方,恨不得长出翅膀,直接飞到村庄里。
她错了,她彻底的错了。
善与恶只在一念之间,哪怕是无心之过,不算罪恶,也会在她的心上刻出深深的烙印,倘若白族的人因她出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踏踏踏——马儿扬蹄疾驰而过,掀起夜风落叶,跑的飞快。
当远远的看见村庄的那一刻,秦挽妖的心跳几乎要涌出嗓子眼。
夜色静谧如水,沉寂的夜色下,村庄进入沉睡,所有人都沉浸在睡梦之中,格外安详,只有几盏烛光在冉冉的升腾着,随着夜风跳跃着,气氛安宁而祥和。
深山里的夜晚很静,这一刻,静到呼吸可闻。
一道页夜风扫来,掀起秦挽妖耳侧的碎发,夜风从衣襟钻了进去,沿着毛孔袭入体内,冷凉彻骨,她冷的一个激灵,赫然发现后背已是湿漉漉的一片……
……
是夜,
不知名处,昏暗的厢房内。
床榻上,躺着一抹单薄的身子,是叶谦,他昏迷了,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格外难看,胸口的起伏很轻、很浅,若是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出来,他就那么静静的躺着,静的如同一具……尸体。
一个青年男人把着他的脉搏,探了须臾,收回手,走向外室的桌前,恭敬的低下头:
“主子,叶公子这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加上太过紧促、气息波动强烈,这才导致昏迷,属下这便开上乘的好药,接下来十余日,还请叶公子好生休养,莫要随意走动。”
男人淡漠的抬起手掌,青年男人会意的拱了拱手,退下了。
厢房内,气氛静谧,呼吸可闻。
男人行至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张雌雄莫辨的俊脸,沉不见底的眸中漾着沉沉的深意,回荡在眼前的是他一人拦下所有暗卫、孑然而立,持剑自刎时的模样。
当时,他的目光那么冷、那么薄凉,似乎要将他们多年的情谊尽数抹灭。
他很聪明,他了解他,知道应该怎么‘对付’他,男人看着他,冷到极致的嗓音从薄唇间挤出:
“你就仗着我不敢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