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情可做,忙活的不亦乐乎。
男人随意的翻着手里的账本,时不时的瞥她一眼,那双格外深沉的墨眸也不知凝着什么心思。
就像一头正在捕猎的鹰,盯上了猎物,但是在琢磨着应当如何下手。
他扫了她几眼,像是漫不经心、极其自然的开口道:
“本王带你去见见母妃?”
“嗯……嗯?!”
秦挽妖猛地抬起头来,他说什么?带她去见……见他母亲?!她刚才看账本正看的认真,下意识的点脑袋,没想到竟然要去见家长?
她的心里是拒绝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和夜御呈还不是那种关系,再者,他的母妃是一位逝者,贸然去见不太尊重,再说,这么严肃、郑重的事情,怎么能说去就去?
夜御呈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方才既然点了头,便是答应了,答应了,便不许反悔,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带着人便往外走。
秦挽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男人拉到了后山。
在寒潭的更深处、竹林里,隐蔽的有着一座坟墓,墓碑上刻着字迹,前面摆放着新鲜的贡品,附近很干净,看起来应当是经常有人打扫,阳光穿透竹叶、细碎的洒了进来,落下斑驳的光影
,一阵风吹来,极其凉快。
这实在是个难寻的好地方。
夜御呈掀开墨袍,郑重的跪在地上,秦挽妖见了,也赶紧学着他的模样,笔直的跪在他的身边。
“母妃,孩儿来看您了。”男人看着墓碑,墨眸极沉,眸底隐约有某种情绪在涌荡,又极其隐蔽的压制着、没有泄露出来分毫。
在外面看来,他夜御呈应当是个不可一世、没有缺点与软处的人,但秦挽妖再一次见到了不一样的他。
不过,夜御呈的母亲应该是先皇的妃子,暗里来说,不是应该葬在皇陵之中么?怎么会埋葬在这里?
以夜御呈的受宠程度来说,他的母亲当年必定受宠,这么说来,他的母妃则更应该葬入皇陵,难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她低着脑袋,沉着腹中的点点心思,学着男人的模样磕了个头,道:
“太妃娘娘,晚……”
“母妃,这是您的儿媳、秦挽妖,近日孩儿公务繁忙,一直未能带她来见您,还请母妃勿怪。”
秦挽妖张着嘴僵在那里,刚想自称一句‘晚辈’,没想到就被夜御呈被半路截断了,顶着‘儿媳’这个称呼,她怎么突然觉得肩头沉甸甸的,像是压下了一副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