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偿失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去了,光线亮了,空气也清晰了。
丫鬟端着药,走了进来,夜御呈扬手接过药碗,执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女子嘴边。
褐色的药汁顺着那干涩的唇瓣缓缓浸入口腔,喉咙本能的作着吞咽的地方。
他小心的喂着她,擦拭着她的嘴角,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陶瓷,舍不得用分毫力,虚弱的她也承受不住任何力度。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随后,楚然进来了。
他走到床前,快速看了王妃一眼,低声道:
“王爷,王府的车夫……不知所踪。”这车夫,指的便是今日驾驶马车,去茶楼的那个车夫。
男人凝视着榻上之人,沉着眸光,声线寒蝉:
“查。”
……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便是一日,夜色降临,帝都之上歌舞升平,百姓们热闹拥挤,正在如火如荼的议论一件事:
“听说了吗?咱们帝都的父母官王启落马了!”
这个消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传的,但是百姓们议论起来,可谓是说的生动形象:
“听说此人贪污受贿,暗中杀害十余人,被夜王殿下发现后心生惧意,
服毒自尽!”
“可不是吗?听说王启为了杀人灭迹,把尸体丢到酒楼,让百姓们吃……对,就是那家叫福康的酒楼!”
“天呐,真是太可怕了!”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这个王启竟敢干出这等泯灭良心、伤天害理的事,简直就是个畜生。
一时之间,人人喊打喊骂,而酒楼的命案也不查自破,可即便破了案,百姓们仍心有余悸,不敢再来这里吃饭。
帝都很热闹,议论不止,掀起涟漪,御王府内,一片压抑的沉。
秦挽妖一直未醒,这一睡,便是一夜,夜御呈也守了一夜。
次日,男人竟破天荒的没有去上朝,王府众人得知,大呼诧异,朝堂百官见了,更为震惊,这么多年来,御王从未缺勤一回,今天竟没有来上朝?怪哉!
可只有楚然知道,主子为守王妃,彻夜未眠,甚至滴水未进。
早上,夜御呈喂秦挽妖喝了药,随后用指腹沾着水,轻轻的印在她的唇瓣上,将那干涩的白皮浸湿,小唇逐渐恢复粉嫩的颜色,遣退了所有的下人,亲手给她浑身上下擦药。
换了药,已到午时,女人仍合着双眼,睡的安详。
这都一夜半日过去了,怎还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