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有察觉,抬眸看来。
秦挽妖敏锐的收回目光,故作认真看书的模样,夜御呈只是平淡的扫了她一眼,弯腰拾起地上的信纸,夹在修长的指间,垂眸看去。
楚然立在一侧,微低着头,不敢乱开口。
秦挽妖看着书页,可心思早已经被那张信纸上的印记吸引去,夜御呈这等身份,不可能屈尊去调查酒楼的事,难道这个印记……大有来头?
可若是大有来头,尸体又怎么会出现在酒楼这种地方?
她现在的心理很复杂,各种可能性在脑中交织,想过一百种可能,也否定了一百种可能,事情最关键一点还在夜御呈身上,他可能知道这个印记的来头!
她应该用什么办法,才能从夜御呈的嘴里套出话来?
她垂眸沉思着,突然发现书房里的气息很安静,明明有三个人在,却安静的像是无人一般。
或许是因为她在,楚然有些话并不好直接说出来,她找到了头绪,不再装傻,从书柜里抽了几本书,转过身来。
“王爷,我可以把这些书带回来,看好了再还你吗?”
特地过来看书的,不拿几本书回去,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好在夜御呈并没有怀疑
什么,点了点头。
秦挽妖微笑着道了谢,抱着书出去了,她轻轻关上了房门,故意踏重了几步、又逐步变轻,仿佛走远,然,她隐秘的绕到书房的另一侧,沉着呼吸,耳朵轻轻的贴了上去……
隔着一扇木墙,隔音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书房里,有轻微的声音传了出来:
“主子,属下查到一处地址,亦是白族族人暂居地,就在城郊以东二十余里……”
在那边,有一片重峦叠嶂的山峦,山脉原野之间藏着一个偏僻、与世隔绝的村庄,在那里,曾有白族族人出入的踪迹。
这番话一字不漏的进入秦挽妖的耳中,秦挽妖知晓夜御呈敏锐,不敢多听,放轻步伐小心翼翼的离开。
走出栖梧院,在回去的路上,她垂眸细细回想。
白族?
倒是个陌生的词汇。
倘若那个印记代表着白族,那酒楼内的死者便是白族之人。
这白族是什么种族?为什么就连夜御呈也在查?
一时之间,有太多的疑惑无处可解,看来,她还得找机会在夜御呈的面前多晃悠晃悠。
碰——“嘶!”
想的太过入神,突然撞到了人。
一只手掌扶住秦挽妖的手腕,擦肩的那一瞬
间,男人粗嘎的嗓音在她的耳畔低响:
“速速将消息传入相府。”
匆匆一句话快速说完,男人松开秦挽妖,低着头快步朝着某处走去。
秦挽妖侧头看去,一眼认出了那人,是那天她被惩罚杖责,给她屁股上垫布垫的家丁,还以为那是夜御呈的人,没想到竟是秦左相的卧底!
她刚从书房出来,卧底便催促她,看来,她在御王府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秦左相的眼睛。
给她递纸条、用母亲威胁她也就罢了,为了母亲,她甘愿为秦左相办事,可那个男人真当她蠢,真把她当棋子了?
呵!
秦挽妖冷笑一声,捧着书回到冷院。
“小玉,取纸笔来。”
小玉不明所以,赶紧取来了笔墨砚台,“王妃,您要写信吗?”
不写信,她难道吃纸吗?
“研磨。”秦挽妖提起毛笔,抽了一张干净的宣纸铺在桌上。
她之前说,夜御呈藏在书房里,行迹可疑,秦左相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夜御呈的动向,难道……他也想知道白族的事?!
想到这一点,秦挽妖隐约觉得,事情并不会太简单。
由酒楼的命案,再牵扯到御王、秦左相,牵扯到朝廷,定然
还有许多她不知晓的事,她若是一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