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
血皇动作与陈凤麒不无二致,齐齐敬礼,而他们的对象就是姜汶。
在场绝大部分人都将诧异的目光投向姜汶,尤其是芦墟村的村民,更是夸张得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像这么规范的军礼,只有下级面对上级的时候才会出现。可是…姜汶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要说唯一的差别就是在大城市待了二十多年,前些年才落叶归根,怎地会认识这么器宇轩昂的两个年轻人?
不管在场其他人作何感想,却见面对陈凤麒二人的敬礼,仿佛勾起了姜汶不少陈年往事的记忆,对待陈凤麒极其恶劣的态度也在慢慢融化,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光芒,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毫无征兆的将拐杖丢到了一旁。
丢弃身体重心唯一支撑点的姜汶,“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惊得姜半妖和距离姜汶最近的村民,心里咯噔一响,就要上前帮忙。
“不用你们帮忙,我自己能行!”
哪曾想姜汶比想象中还要固执,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中,一次又一次跌倒
、爬起、跌倒、再爬起。
在常人看来最容易不过的站姿,他竟是花费了数分钟,前前后后加起来十余次才成功,目光平时陈凤麒、血皇二人,方才庄严回敬军礼。
敬礼之后,姜汶没有再拒绝拐杖的支撑,目光落在血皇身上充满审视,一针见血的开口:“连你这小鬼都没有待在自己应该待的地方,看来我走的这些年出了变故,而问题就出现在你家老大身上?”
面对姜汶,血皇并没有选择隐瞒:“老班长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结症所在。原本我以为事情已经毫无挽救的余地,但是老班长的出现,或许能让老大化解难题,从往昔的阴影中真正走出来。”
姜汶自嘲一笑:“我已经是废人一个,落得个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辱的地步,怎么能够帮助你老大度过难关?”
“不!”
血皇坚定摇头:“老班长,在老大的心中,你的地位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你既是他的老班长,他的战友,他的恩师,但更深而言,却如父似兄,虽然没有任何亲情却血浓于水。就算是为了你的一句话,他也可以牺牲一切。因为对于老大而言,没有你就不可能有他,难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