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血皇的话,姜汶选择了沉默。
半晌之后,姜汶才抬起头来,环视整个村委会,摇了摇头:“废物一个的我,连区区一个芦墟村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够向从前一样,继续守护你们这些小鬼头呢?”
“这还不简单?”
从姜汶的言外之意听出有戏,血皇欣喜若狂:“不管摆在老班长面前有任何难题,统统交给我解决就是了。莫不是老班长认为,以我的能力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了?”
姜汶愣了愣神,随后恍然道:“以你的能力,处理这点在芦墟村村民眼中看来难于登天的事情,自是信手拈来。可是…我并不希望动用任何资源,也不想求助于任何人,否则你们觉得,就算是我撇着这张脸面不要,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
“我曾经教育过你们,不拿一针一线,不求任何汇报,只要能够将满腔热血撒在这片热土上,就算是死于无名,又当何妨?你们…想让我违背自己的信仰?”
“这……”血皇语塞。
“老班长,这怎么能够算是违背自己的信仰呢?”
陈凤麒开口道:“我记得非常清楚,除了你教育过我们那句话之外,还曾经说过:惩恶扬善
、惩奸除恶是我们的天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匡扶正义是我们的使命,难道不是么?”
“今天我偏偏就不以你是我的老班长,更不是战友,而是一个路见不平的江湖侠客为民除害,你就管不了我。”
“小兔崽子,数年不见翅膀硬了不成?居然敢在我面前玩文字游戏了?”
话罢,姜汶作势就要轮着拐杖打人。
“爸爸……”
姜半妖心急如焚,作势就要出手阻拦,事情远远超乎她的所料,昔日故人见面,远远没有浓情寒暄,反而处处拔剑张弩: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呀,一群怪人。
而姜汶的拐杖挥舞到一半便停了下来,看向陈凤麒,幽幽叹了一口气:“罢了。反正现在的我用句难听的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你做事向来有你的风格,并且我对你的脾性了如指掌,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既然你决定要插手,那就随你的便吧。”
“但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给芦墟村带来任何灾难,不要让芦墟村的村民,甚至是一草一木受到伤害,否则唯你是问。”
陈凤麒反问:“这算是命令么?”
姜汶紧咬牙齿,深吸一口气:“是
!”
陈凤麒、血皇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再度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哎哟喂,在老子面前上演本年度温情大片儿呢?”
陈凤麒二人话音刚刚落下,刺耳声便随之响起,顺着话音地方看去,说话的人正是那黄毛,流里流气的做了一个掏耳朵的动作,看向陈凤麒二人的目光不无轻蔑:“没看出来还是两个穷当兵的,以为这样就能吓唬谁?还他妈的保证完成任务,拍电视连续剧呢?”
“老子奉劝你们一句话,芦墟村的事情没有人管得了,也没有人敢管。识相的话,立即有多远滚多远免得惹祸上身,若是不识抬举,一心想要为这群冥顽不灵的土鳖出头,小心没法儿活着走出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找死!”
血皇是什么人?
这可是完全不将酒城秦家家主秦绍奇放在眼里的存在,哪里会将这种小混混的威胁放在眼里,作势就要出手。
陈凤麒却是将血皇拦了下来,目光比想象中还要平静。
只有熟悉陈凤麒性格的人才知道,当他呈现出这种状态的时候,反而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酝酿的时间越长,爆发的程度就越是恐怖。
偏偏陈凤
麒的凶名,仅限于酒城地界,即便是在红鼎会所的所作所为,因为时间关系并没有传扬开来,以至于他在蓉城地界上,依旧只是外表看起来名不见经传,走路都有